李月筠也不知道，文旋憋在心底的這話，到底是想對她說的，還是……想對“懷寧”去說的。
不過。
直到最後，文旋也沒有把話給說出。
一行人，直接進了內殿，原本跟在後邊的其他人全部被女帝給遣散了。
此時的殿內，只留下了一個在女帝旁邊伺候著的男妃，文旋，李月筠還有“懷寧”。
這個時候，倒是真的有種“家務事關起門來說”的感覺。
女帝先是在座位上坐了下來，什麼話都沒有說，卻莫名給了在場的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女帝臉上的表情很淡，倒是和平日裡的李月筠如出一轍。
若是雲暖和康樂兩人看見了女帝這個時候的模樣，說不準會一同大呼，同自家公主一對比……兩人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裡邊刻出來的。
只可惜。
雲暖和康樂兩人，只能站在門口，根本沒有辦法看到這般模樣的女帝。
女帝落座以後，突然看向文旋，出聲問道，“哪一個，是從鳳羽帶回來的公主？”
文旋看到兩個相似的面孔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
不過……最後，她還是憑藉這著“懷寧”身上的衣服，把她給認了出來。
文旋指了指“懷寧”，對著女帝道“回陛下，這位，便是從鳳羽帶回來的公主。”
然後，文旋看向李月筠，神情還有一些猶豫，但是她的語句倒還是比較流順，沒有受情緒影響的，“這位……便是在皇城大街上，發現的……那位同鳳羽公主容貌極其相似的女子。”
文旋說完之後，再次看了兩人一眼，發現……這兩人，還真的是……太像了！
女帝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懷寧公主。”
女帝的突然出聲，卻讓兩人的頭，都微微抬起。
不過……
兩人的動作，倒是一慢一快的。
女帝把兩人的面部表情收入了眼底，緊接著，來了一句，“朕不知道你們鳳羽的公主好不好當，但是朕要你們知道，我們西涼的皇女，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女帝的這一句話，算是同時給了李月筠和“懷寧”一個警告。
這話，是告訴她們，不要以為偽裝了西涼的皇女，有了這層皇女的身份，就會過上好日子了。
“懷寧”看了一眼李月筠，然後搶先說道，“本宮也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地身份。”
李月筠看她一眼，淡聲說道“西涼皇女不好當，鳳羽公主也沒那麼容易。”
“懷寧”聽到她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微變。
然而。
西涼女帝似乎對於兩人之間的這種“鬥爭”，還挺感興趣的。
“朕的皇女很多，不過……丟的皇女，應該只有一位。”
說完。
女帝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冷意“不過……丟的那位皇女，卻是朕最喜歡的。”
“朕倒是不在意，她現在到底是鳳羽公主，還是一個無名小卒，朕只希望……她還是朕的皇女。”
說實話，女帝的這番話，還是蠻打動人的。
至少，李月筠產生了那麼一點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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