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微微附身，歪著頭，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
看了一會兒，她才有些滿意，用指尖輕輕把裴玄寂額間飄著的些許碎髮朝著一旁輕輕一撩。
“裴相在緊張什麼？”
她突然間的開口，打破了方才的沉默，卻又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轉變的更為不同。
她似沒有看到他唇角再次泛出的鮮血似的。
李月筠繼續自顧自地道，“看來……裴相剛才那真的不算苦肉計……”
“是真的又發病了呢……”
裴玄寂漆黑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了李月筠的模樣，那張精緻的面龐依舊能緊緊地抓住他人的視線，只是她此時冷漠地神情，讓她整個人的氣息，都鋒利的不少。
裴玄寂的手緊緊地按著座椅，手指的關節因為過於用力，所以顯得有些發白。
但是他只能這般……防止自己的身體不無力地向下滑去。
突然。
他感覺自己唇邊處多了一抹淡淡地涼意。
一根纖長蔥白的手指在他的唇邊略帶輕慢地動作。
他唇角的鮮血瞬間被擦了去。
而那鮮血，卻更加直白地被李月筠擺在了他的面前。
隨後。
女子似乎覺得這還不夠，她把手中染著的鮮血在他月白色的袍子上輕輕一擦。
原本白色的袍子之上突然間出現了一絲鮮紅的印記。
李月筠這才打算滿意的收手。
可她的手還未收回，卻在半路上被截住。
“玩夠了嗎？”
裴玄寂的聲音在一旁緩緩響起，嗓音低沉，聽著卻也很是悅耳。
他的聲音之中帶了幾分無奈，還有些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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