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一般的眸子突然有了弧度,淡淡的笑意彷彿曇花一現,吹開了那層浮冰,暈染出了煙雨江南的春色。
清冷的眉眼溢滿了柔情,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寒意幽深?
白訾鈺抬手將相思抱緊了,下巴抵在她頭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記憶中,少年從小就跟在他身後,當年看著跟糯米糰子似的,軟綿綿的一團,很愛笑,烏漆漆的圓潤杏眼乾淨清澈。
不像是個小子,反倒更像是軟萌的小姑娘。
小人兒的嘴叼得很,根本吃不慣白朮的黑暗料理,生活起居上總是弄得一團糟。
也因為這樣,他才學了一身的好廚藝,小人兒歡喜得很。
雖說君子遠庖廚,但他倒覺得,做東西給小人兒吃,對他而言,是一件很歡喜的事。
小時候,糯米糰子的病情反反覆覆,體質異常虛弱,差不多隻能吊著一口氣,什麼都不能做。
白訾鈺想起來,小人兒當時最喜歡的是,安靜的窩在榻上講故事給他聽。
當然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他從未聽過的。
比如說有一個美人魚的故事,應該是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
然而小人兒卻斬釘截鐵的定論,在世上,沒有任何人是值得付出生命的,人應該自己珍視自己。
情情愛愛不是全部,沒了它,世界照樣可以運轉,無欲則剛,無愛便不會痛苦。
當時的白訾鈺,的確是認同這番話的。
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心就變了,是的,他喜歡上了同為男子的小師弟。
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曾經他覺得這種畸形的喜歡,是難以啟齒的禁忌,他厭惡自己的內心。
卻又不可自拔的陷了進去。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終,說不清也道不明,內心的歡愉卻是真實的。
白訾鈺突然睜開眼,寒眸看著懷裡的小人兒,含笑的視線,靜靜的落在相思臉上。
少年的肌膚瑩白如雪,安穩的酣睡著,小嘴還一鼓一鼓的,煞是可愛。
柔情的目光彷彿看不夠似的,一瞬不瞬的看著,然後動了動手臂。
修長的手指突然扣住了相思的小手,十指緊扣,嚴密得沒有一絲縫隙,親密無間。
然而白訾鈺剛一動作,本來安靜的少年卻不安分了,緊緊的扣住白訾鈺的手,身下一用力,翻身壓到了白訾鈺上面。
相思撐著手臂,將人困在了床榻與自己之間,溫熱的呼吸彼此交纏著。
“別鬧……我們接著喝……”緋色少年喃喃道,濃郁的酒氣撲在白訾鈺的臉上。
不知為何,白訾鈺竟有一種微醺的感覺,沒有喝酒卻有醉酒的朦朧醉意。
白玉般的臉上浮現了紅暈,耳尖跟染了色似的。
白訾鈺還沒來得及反應,相思就低下了頭,手指劃過他的嘴角,輕輕的吻了上去。
寒眸裡滿是驚愕,白訾鈺渾身僵硬,甚至覺得胸腔裡的心激烈的跳動著,快要蹦出來了。
“好吃……”相思眯著朦朧的醉眼,美眸裡溢滿了水光,輕輕的觸碰著。
白訾鈺回過神來,寒眸裡映照的,只有小人兒,彷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不由自主的便迎合起來。
“小九……”情到濃時,白訾鈺動情的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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