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巖城裡的滄海閣,只是滄海流開設的眾多武館中不起眼的一個。滄海流每年都會給下屬各個武館規定當年的招新人數指標,哪個武館沒有招到足夠的新人,就會按照相應的額度削減該武館當年的利潤分紅。由於新生島上人口並不算多,所以流巖城裡這家滄海閣,幾乎每年都不能完成招新任務。
此刻,滄海閣的大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人。為了維持秩序,滄海閣把現有的弟子都調動了起來,這才把場面控制了下來。而造成這一場面的原因,正是摩爾森和陳朝陽的賭局。
望著外面密密麻麻的圍觀人群,一位滄海閣的弟子小心翼翼的對摩爾森說道:“摩爾森師兄,我們是不是把動靜搞得太大了?眼下那位水師姐正在我們這裡,一旦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啊!”
摩爾森臉上掛著一絲冷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目光,低聲道:“怕什麼!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咱們滄海閣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完成上面規定的招新任務了!只要這次我們能戰勝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員,咱們滄海閣的名氣一定會更上一個臺階,這樣一來,說不定今年的招新名額,我們就能夠完成了!我父親的閣主位子,也能坐穩了!”
見摩爾森一臉自信的模樣,那名弟子便沒有再勸下去。
另一邊,林生、陳朝陽、滿喜和伊斯比爾四個人,正圍坐成一圈,討論著接下來比武的事情。
“朝陽!這下你可玩大了!那摩爾森明顯就是看準了我們當中只有你一個近戰職業,這才定下了三局兩勝的規則,你怎麼還能答應他呢!”滿喜愁眉苦臉的說道。
陳朝陽面帶微笑的擺手道:“放心,待會兒你們只管看熱鬧,我一個人就能輕鬆解決他們三個人!”
滿喜連忙又道:“朝陽,你這麼做太冒險了,滄海閣的武技最以持久著稱,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陳朝陽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滿喜,我說你就不能給我加加油,鼓鼓勁?淨說一些喪氣話!”
林生這時開口勸道:“好了朝陽!滿喜也是為你擔心!我看不如這樣,既然是三局兩勝的比試,第一場先由你上,若是勝的有些艱難的話,第二場我頂一頂,你休息一下。等到第三局,便再由你出戰,如何?”
對於林生的提議,陳朝陽並沒有太往心裡去,不過為了照顧同伴的心情,陳朝陽還是點了點頭,隨口道:“就依你說的辦!我先上了!”
說罷,陳朝陽便走到了滄海閣剛剛佈置好的比試臺中央,對著摩爾森說道:“大塊頭兒,是你先上來讓我揍一頓呢?還是先派其他人上來讓我揍一頓呢?”
摩爾森冷笑一聲,道:“對付你這種角色,哪裡需要我親自動手,瓦里斯,你上!”
摩爾森話音一落,就見滄海閣弟子裡,走出一位和摩爾森差不多塊頭的少年。這位名為瓦里斯的少年,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肌肉,尤其那一雙手臂,看上去比陳朝陽的大腿還要粗上一圈。
“哇!又是個大塊頭,不是說滄海流的武技並不以力量見長麼?”陳朝陽嘟囔道。
摩爾森則來到瓦里斯的身邊,輕聲說道:“瓦里斯,看你的了!絕不能給我們滄海閣丟臉!”
瓦里斯盯著對面的陳朝陽,冷笑道:“放心吧摩爾森師兄,我會讓這傢伙嚐嚐咱們滄海閣的厲害!”
一邊說著,瓦里斯用力捏了捏雙拳,關節間發出一陣“咔咔”的聲響。走到距離陳朝陽差不多三米的位置,瓦里斯不屑的說道:“依我看,對付你這種小鬼,一隻手就足夠了!”
陳朝陽嘴角一挑,略帶興奮的說道:“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今天就先拿你這個草包練練手!”
負責本場比試的裁判,是一位在滄海閣內部擔任武技老師的高階戰士,也是滄海流的弟子。有這位高階戰士在場,一旦比試中出現什麼意外狀況,他也有能力隨時終止雙方的較量,不至於讓場面失控。
見雙方出戰的人員已經就位,這位擔任裁判的高階戰士說到:“本場比試不可使用武器,不可故意傷人,更不可使用極度危險的招數!率先認輸者,掉出比試場地者,或倒地十秒無法起身者,即為輸的一方!比試過程中一旦有人做出違規的危險行為,我會當即判他告負!規則你們都清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