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真是惡毒的計策啊。”
“哈哈，多謝誇獎。”
二人談話期間，那個小孩似乎正緩緩醒來，劉蕭走上前，蹲下身子，與對方四目相對。那小孩撇開了目光，很明顯，他在害怕。
“咳咳。”劉蕭清了清嗓子，儘量用和善的語氣說道：“你放心，我們並不是想要害你，我們只是找你的父親有些事。你要是能聽懂我的話，就點點頭，我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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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祥森的兒子被劉蕭綁在椅子上，口中還塞著白布嗎，他也只能點頭了。
“好，那我繼續說了。其實是因為你的父親偷走了一批貨物，就像有人搶走了你手中的糖果那樣。所以我們就是來拿回你父親搶走的東西的人，等我們拿回那些東西，我立馬就會放你走的，我保證你能絲毫無損地躺到你的床上，聽懂了嗎？”
黃祥森的兒子點點頭，眼中的恐懼似乎消散了一些，然後他便仰起頭，嘴中發出“唔唔”的聲音。
“他是想讓你把那口枷拿下來吧。”張志恆在後面指道。
“這個……”劉蕭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這樣吧，你保證別大喊大叫的，我就給你拿下來吧。”
黃祥森的兒子用力地點點頭，劉蕭嘆了口氣，將對方口中的白布拿了下來。黃祥森的兒子咳嗽兩聲，用他那稚嫩的聲音說道：
“很抱歉你的計劃要落空了，我父親一定不會用你說的那些貨物來換回我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喂，這麼說也太讓人傷心了吧。”劉蕭擺手道：“虎毒尚不食子，哪怕是貧困人家，那都是易子而食。你這家境優越，吃好喝好的，你父親怎麼可能不愛你呢？難不成你不是他親生的？還是說你是一個敗家子？”
“都不是。”黃祥森的兒子搖了搖頭，啜泣道：“也不知為什麼，三週前，我父親突然性情大變，明明，明明他以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三週前……”劉蕭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站起來，轉頭對張志恆問道：“你還記得知府黃衡跟我們說的，那具無面男屍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嗎？”
“大概……好像就是三週前吧。”張志恆皺了皺眉頭，“你是想說，那具男屍才是真正的黃祥森，而現在的，只是一個冒牌貨？”
“有這個可能。”劉蕭點頭道：“黃老爺和我說過，黃祥森是他的得力助手，絕對不會背叛他的。如果黃老爺看人的眼光沒錯，再加上這小孩的話，我有理由懷疑，黃祥森被調包了。”
“也是啊，考慮到你舵主曾經的情況來看，確實有可能被調包。”
“唉，是啊，都過去這麼久了，這件事仍歷歷在目，也不知李江生他們怎麼樣了，說不定總部那邊都已經被這訊息弄得一團糟了。”
“嗯，比起那些遙遠的事，現在更重要的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呀。”
“唔……這個……”
劉蕭右手捏著下巴開始思考，現在看來，他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拿刀直接逼問“黃祥森”；要麼找出他是冒牌貨的證據，這樣的話就能讓知府黃衡直接帶人上來把他抓起來了。
“黃祥森的兒子。”
劉蕭蹲下身，拔出尖刀。他注意到，對方的雙腿正在不斷顫抖，牙關打顫，目光直盯著他手中的尖刀。
“別慌張，我放你走。”劉蕭割斷了綁著黃祥森兒子的繩子，說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你的父親或許真的被人調包了。另外，你記住這個地方，如果你有什麼發現的話，就來這裡，用紙條的形式告訴我們。我們不是你的敵人，如果你的父親真是冒牌貨的話，我們會幫你的。”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劉蕭擺了擺手，示意他快走。黃祥森的兒子將信將疑地走出大門，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生怕劉蕭從背後給他來一刀。
“真是的，小屁孩還挺聰明，還是該說早熟呢。”
劉蕭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張志恆在背後問道：“這樣真的好麼。”
“你指什麼？是我放走他這件事？還是說讓他幫我們調查？”
“二者皆有之。”
“你喜歡釣魚嗎，張志恆。”
“釣魚？你的意思是說，黃祥森的兒子是一個魚餌，你要用它來釣出大魚？”
“沒錯。”劉蕭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能不能釣上，還不一定呢，希望能吧。”
“希望啊。”張志恆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快走吧，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嗯，你說得沒錯。”劉蕭點頭道：“小孩子為了保全自己，可以毫無顧慮地撒謊，要是他把我們出賣了就糟糕了，我們趕緊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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