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相碰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李江生左手反握腰刀攔住了揮來的刀刃,緊接著右手抓住對方的刀刃,朝右用力一扭將刀奪了過來,閃身將對方推下了屋頂。
畢竟是同僚,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知道多少真相,李江生也不想害了他們的性命。
解決了一個,又爬上來了五個。另有五名臉上蒙著黑布的人已經翻上了屋頂,朝他這裡包圍了過來。
就這個情況來看,他身後就是屋頂的邊緣,往底下跳是最好的選擇,但草上飛與千斤墜兩人一直在他底下不挪窩,也許是正等著他往下跳呢,他不能冒這個險。
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那就是正面突破。
李江生突然大喝一聲,嚇得前方五人一愣,然後迅速衝上前,用牙咬破手背,將血液濺到前方一人的眼睛上,以血矇眼,然後一腳將他踹下屋頂,突出包圍圈。其餘四人則是連忙追了上去。
見對方逃離,草上飛鬆了一口氣。說真的,他在這並沒有什麼準備,李江生會在這等他已是出乎意料了。
若是剛才對方跳下來,拼死向他發起攻擊,那勝負猶未可知。但他拉著千斤墜站在這,以胸有成竹的模樣面對著他,使出一記“疑兵之計”,果然是嚇退了李江生啊。
李江生在屋頂上奔跑逃命,兩側又有更多的人追了上來,現在少說有十個人在追著他。
“天啊,金大人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他到底派了多少人來呢?”
……
獨臂趙正坐在牢房中,雙目微閉,眼角的餘光瞥向角落的蠟燭,蠟燭已有大半化作了一灘蠟水,看來時間已經差不多到子時了。
他站起身,將那包粉末塞進了門縫裡,扯出引燃條,再舉起角落的蠟燭,點著引燃條,然後迅速躲到最遠的角落處,舉手遮著臉。
只見那包粉末被點燃後冒出了宛如正午日光般耀眼的白光,火花四濺。過了一會兒,光芒熄滅,那鐵門上被融出了一個大洞,而門鎖也自然是跟著化作了一灘鐵水。
就這樣,他很輕鬆地推開門,走出了牢房。這裡沒有看守,只在出口處有一人負責,畢竟沒有人想待在墓室中。
走出墓室,門口的看守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後正準備大喊,就見獨臂趙一步上前,左手攥緊拳頭一下敲在了對方的右太陽穴上。
這一下效果拔群,他直接將對方撂倒在地,估計今晚都醒不過來的了。
“身手不減當年啊,恩師。”
熟悉的聲音從前方響起,獨臂趙抬頭望去,蕭公子正邁著步伐向他走來,對方身後還跟著一人,他認得那人,毫無疑問正是蘇正。
“我猜,就是你個臭小子把那玩意交給我的吧。”
“是啊,不過你不是看不起這些年輕人的把戲麼,我還以為得我進去教你怎麼用呢。”
“哈哈,古人常雲‘不恥下問’,但論把戲,日月會就沒人能比得過我。”
蕭公子正欲開口再嗆獨臂趙幾句,但還是揮手道:“算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該走了。”
“走?去哪?”
“當然是逃命啊!”
“逃不掉的。”獨臂趙搖搖頭,“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必須得衝進去,讓金大人那廝將事實道出才有活路。再說了,我也不能將日月會交到那種人的手裡。”
“真是師徒情深啊。”
一個囂張的聲音從外側插入其中,是金大人,他正拍著掌向他們走來,一臉成竹在胸的樣子,身後跟著一大幫日月會的成員。
“這就是你的策略麼。”獨臂趙譏諷道:“將這些人拉來,在他們面前審問我?”
“你還有什麼能狡辯的?獨臂趙,勾結蕭公子、李江生,謀害舵主曹雲,妄圖篡位。現在又逃獄而出,怎麼,你現在是想將我滅口嗎!”
金大人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人群中傳出了支援的聲音,宛如早已排練好的一般,其餘的刺客在這些聲音中也顯得有些動搖,畢竟人總是從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