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皇宮,一路往酒館走去,李江生瞥了一眼身旁的客甄,後者昂頭挺胸,左手按在刀鞘上,一副隨時拔刀而出的狀態。
雖然換了一身衣服,但她的走姿卻與女性的矜持、優雅絲毫不沾邊,反而給人一種豪邁的感覺。
李江生停在了酒館前,對身邊的客甄問道:“你要不要就在外面等著?”
“不必了,我們走吧。”
“好。”
客甄走在前,李江生跟在了她的左側後方,兩人走進了酒館內。
酒館裡擠滿了水手與一些喝酒的人士,當客甄踏入酒館時,大半個酒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雖說並沒有規定女性不能入內,但這種港口的酒館因為裡面總是聚集著男人味熏天的水手,所以女性基本上都不會進入其中的。
投往客甄身上的目光中有驚訝、迷惑,但更多的是下流。
不過儘管如此,這種目光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客甄很自然而然地就走了進去。
李江生跟在後面,警戒著四周的動向,他可太清楚這幫酒鬼了,鬼知道有沒有哪個人喝醉了酒獸性大發衝上來。
“喲,這位小姐。”
李江生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一個渾身酒氣的水手走了上來。
“你是來這找人賺錢的嗎?放心,只要你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那錢……”
那水手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朝客甄伸出手,李江生剛準備上前制止,就見客甄右手抓住對方的手腕,一下就將對方的關節擰翻了過來,疼得那人齜牙咧嘴。
客甄哼了一聲,用力將對方扔了出去,那人穩不住身形,往後“咣噹”撞倒了一桌,得虧上面的人眼疾手快,迅速拿起酒瓶以防被打翻在地。
酒館裡傳來一陣呼聲和笑聲,下流的目光頓時少了一半,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敬仰的目光。
“看來不需要我幹什麼了。”
李江生收起了手,店小二笑嘻嘻地迎上來問道:“這位姑奶奶,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那個船長在嗎?”
李江生走上前問道。
“船長?哪個船長?”
這種不清不楚的問話自然得不到店小二的回答:“這每天來來往往這的船長數不勝數,不知您找的是哪位?”
“小二,他要找的應該是閻船長。”
旁邊桌的水手朝他們呦呵了一聲,李江生認出來了,那位水手就是他們船上的其中一員。
“閻船長啊,他就在二樓包廂裡,我這帶您二位過去?”
“好。”
李江生向那名水手揮手致謝,跟著店小二走上二樓,客甄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沒想到那位船長竟然姓閻,與閻王一個字,這是不是有些……”
“應該不是真名。”
李江生回道:“那船長根本就不會提及自己的過往,哪怕我怎麼問他都不願告訴我姓名,這個‘閻’應該是編的。”
“為什麼?”
“為了與過去的自己決裂,把自己的過去盡數捨去,包括名字。”
“聽起來真是令人唏噓啊。”
店小二敲響廂門,裡面傳來了一聲“請進”後,店小二便開啟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二人進去。
走進包廂內,閻船長的桌上擺著一壺酒以及幾碟小菜,他見客甄走進來,有些輕浮地吹了一聲口哨,讚道:“客大小姐,穿著便服的您不僅不失將領威嚴之氣,還有一股女性的柔美包含其中,我都想去向您父親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