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珠啊,有意思。”
柳小姐拿著一個彎鉤,扎過熊彬的皮肉,把他的傷口縫了起來。
雖然已經喝過麻藥了,但就熊彬的臉色來看,似乎還沒起效。
“嗯,那傢伙彈弓玩得很好,不僅數量多,而且速度極快,對穿甲冑的人也許效果不是很好,但對付我們這種布衣的則是綽綽有餘啊。”
劉蕭肩上的彈孔已經縫起來並纏上繃帶了,現在他正在給戒備著的吳巖講述剛才的遭遇,還有兩三個閒得無聊計程車兵也湊了過來,聽得津津有味。
“有意思。”
吳巖露出瞭如同發現新玩具的孩童一般的笑容:“我試過弓弩、銃炮、投石索,也試過純手投擲,但我還從未試過,用彈弓是什麼感覺呢,得找個機會試試。”
“但我想問的是,你能不能借一件甲冑給我。”
“這個得問劉尚書了。因為各地私自變賣軍資嚴重,皇帝剛下旨命令軍隊的武器甲冑必須明確記錄。但劉尚書作為帝國大將軍,兵部尚書,家裡擺有幾件甲冑,也是很正常的事,你可以去找他借,不過估計也只能借到一些輕甲。”
“那不行,輕甲只有胸膛那一部分,但那傢伙明顯更喜歡朝肩、腿、頭攻擊。”
“說得也是哦。”
吳巖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熊彬,柳小姐正在縫他的大腿,看他的表情似乎都快要哭出來了一般。
“唉,真是倒了血黴了,也不知道是誰花了大價錢要我的腦袋,出門沒看黃曆啊。”
劉蕭連連嘆氣:“也罷,不回去了,這邊有能躺的地方嗎?我想休息一會兒,等太陽昇起來再去找劉啟恆彙報一下情況。”
“那邊。”
吳巖手指著院子,那裡支起了好幾個帳篷:“地方多的是,自己挑唄。”
劉蕭揮手再見,打著哈欠離開了。
他走後沒多久,熊彬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嘴裡還唸叨著“疼死我了”之類的話語。
“你還好嗎?熊彬兄弟。”
“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好。”
熊彬一臉惆悵地嘆道:“怎麼會有用這麼奇葩武器的人啊,我不想再和那傢伙交手了。”
“是嗎?但我很想見那傢伙一面啊,畢竟用彈弓當武器吧,獨一份啊。”
“那下次把機會讓給你吧。”
熊彬扶額道:“不提這個了,劉蕭呢?”
“他到那邊睡覺去了,說是等早上再和劉啟恆彙報情況,你也在這睡嗎?”
“我……不了,我還是回黃山鋤那裡吧,不然讓人擔心就不好了。”
“嚯,這~樣~子~啊。”
吳巖嬉皮笑臉地笑道:“是呢,確實是要向妻子報平安的呢。”
熊彬冷哼一聲,並沒有出言反駁,或許他其實很喜歡別人這樣撮合他與周詩婷。
“對了,小心點,別半路被人劫了。”
吳巖收起嬉皮笑臉,正經地警告了熊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