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珍梅與劉蕭兩人一直在京城逛到了黃昏,天色將暗,也該是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最終兩人決定到鳳軒閣中點上幾碟菜餚,吃飽了再回去。
黃珍梅出乎意料的能吃,一桌山珍海味,有一大半都被她消滅了,劉蕭驚訝的目光投來,她害羞地低下了頭。
吃飽喝足,天也已經黑了,二人便打道回府去了。
就在黃珍梅與劉蕭兩人走後沒多久,鳳軒閣又有兩人走了進來。
打頭的這一位,身高六尺,體魄健壯,面板如岩石一般呈灰黑色,身後揹著一把弓,弓身上雕有複雜華麗的雕紋;
後面那一位,身高與前一位差不多,長得卻是眉清目秀,好似書生一般,但眉宇間散發而出的英氣,足以證明其並非手無縛雞之力。
兩人隨意找了一間空桌坐下,揹著弓的叫來店小二,點好酒菜後,拿起桌上的碗邊倒茶邊問道:“蘇兄,你的槍呢?怎麼沒帶來?”
“槍這玩意太長,帶著不方便,來和老朋友敘敘舊罷了,又不是上戰場,要槍幹嘛?倒是吳兄你呀,帶著把弓,又不帶箭,有什麼用呢?”
“帶了帶了,我可是隨身帶著五支箭的,足夠了。”
鄰桌的人聽著這個對話,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兩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帝國七將之中的兩位,神弓吳巖和槍使蘇長陽。
蘇長陽拿過店小二端上來的酒,感覺到四周有不少向他們兩人投來的目光。
但基本都是好奇的目光,其中並沒有惡意。
“說起來,吳兄,怎麼只邀請了我一個人,不把劉啟恆那傢伙也拉上嗎?”
“我問過了,那傢伙沒空,畢竟他現在是兵部尚書了,很忙的。鬼謀孫雲龍也帶兵出征了,現在京城裡也就只剩我兩了。”
“帶兵啊,是要對付驃騎將軍客鋮的叛亂吧。”
“嗯,鐵壁蕭輝忠被他擊敗了,開山城已經落入客鋮手中,鏈錘黃濤人手不足,鎮壓不下客鋮。”
蘇長陽嘆了口氣,有些懷念地說:“我又想起,當年,我們七人一起在京城,接受皇帝陛下冊封,成為帝國七將那段時光了。”
“你還好意思說,那晚我們七人一起去喝酒慶賀,蕭輝忠嚷嚷著不服,要和你再打一場,結果你們兩人差點把別人店都拆了。”
“哈哈,畢竟槍就是比刀強,一寸長一寸強,無論他再試多少次都會是這個結局的,他打不贏我的。”
“這不算是回答吧。”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談天論地,直到整家鳳軒閣只剩下他們兩個客人,別人都要關門了的時候,他兩才晃悠悠地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雖然京城現在並沒有實行宵禁,但兩個揹著弓、挎著劍的大漢走在空蕩蕩的街上,不時還嚎上兩句,被巡街計程車兵注意上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當巡街計程車兵走近,看到這兩個醉醺醺的帝國七將,也只能搖頭嘆氣,不再過問什麼。
兩人就這樣一路嘻嘻哈哈地走過幾條街,興致來了還要吟詩唱戲一番。
這些詞句若是從說書人嘴裡說出,那自然是雄渾有力、蕩氣迴腸;但這畢竟是兩個酒鬼,自然不能期望大多。
突然迎面出現一群身著黑衣、黑布蒙臉的人,那一群人停在他們的面前,堵住了兩人的去路。
“什麼玩意兒啊,有事不能明天請早嗎!”
蘇長陽嘴上罵罵咧咧的,轉頭髮現後面也被一幫人堵死了。
前方那群黑衣人中走出來一人,看著像是領頭的,大罵道:“吳巖,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喲,吳兄,原來是找你的,你是不是調戲人家良家婦女被人追殺了?”
蘇長陽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吳巖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蘇長陽的譏諷,左手已經握緊弓柄,準備大幹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