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鶴有些擔憂:“我父親他……真的有這麼好對付嗎?”
“當然不,他可是非常狡猾的一個人啊。只不過,人死燈滅,縱有無限的智慧與能力,死後,又能有何作為呢?”
“但問題是,他真的……死了嗎?”
聽到這一句話,鍾七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自己從未見到過黃山鋤的屍體,僅僅只是從手下那聽到這個訊息而已,那個負責下毒的人也早已不見蹤影了。
如果,黃山鋤是假死呢?
如果,他一直在暗中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呢?
“不!骰子已經扔出去了,現在想什麼都晚了,只能放手一搏!”
說罷,鍾七站了起來,拔出小刀猛地插到地圖上,說:“黃維鶴,你帶著剩下的人,立馬趕去船廠那裡,其他地方可以不要,但這裡,必須收入囊中!”
“好。”
黃維鶴欠身告辭,退出了書房。
……
就在黃維鶴走後,鍾七盯著桌上的地圖,大腦飛速運轉,一個又一個計劃從他腦中飛過。
這時,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敲響了。
“進來。”
鍾七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看起來應該是他的部下前來彙報情況吧。
但,進來的人關上門後,卻只是一言不發地站在了他的前方。
“這樣啊。”
鍾七抬起了頭,他已經知道,是誰走進來了。
“你是來要我的性命的嗎?”
“是的。”
劉蕭點點頭:“你已經輸了,雖然你仍有可能性翻盤。但你剛剛讓黃維鶴把自己剩下的人都帶出去了。”
“這樣啊,這一切都在你們的計劃當中麼。”
“是的。”
劉蕭答道:“黃山鋤已經預料到你要攻擊的地方,設下埋伏,就等你上鉤了。”
郊外
鍾七的人站在大道上,四周倉庫大門緊閉,黃山鋤的工人都已經被趕走了。
領頭的大哥將刀架在肩上,大聲喝道:“小的們!把倉庫的門都開啟,看看裡面都有什麼貨!”
“不必費那個勁了。”
一個不屬於這邊的聲音從對面響起。
領頭的大哥向聲音來源望去,一對身著黑衣、頭戴斗笠的男女正向他們走來。
男的右手正把玩著一把短刀;女的右手握著一柄雙刃斧,拖在地上,在背後拉出一條細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