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對我而言，死亡都是等價的。”
李江生想了想，笑道：“你要覺得不爽，你可以去鞭他的屍啊。”
“我才不要。”
貓盜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隨便了，毒死就毒死吧，我也沒虐待別人的嗜好，要我來也是一刀給他個痛快了，都差不多了。”
犬戎教的教主喝下瓶中的毒藥，又給李江生磕了個頭，問道：“你……是李江生，對吧。”
“沒錯，有什麼事嗎？”
“我很感謝你的仁慈，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跟你說一件有關你的事情吧。”
“有關我的？什麼事？”
“有人要追殺你。”
教主的表情凝重，話語中沒有絲毫謊言的氣息：“我會一直留在蘇杭城中，也是因為有人告訴我，只要殺了你，就會有人幫我重建犬戎教。”
“是誰跟你說的！”
“誰知道呢，我也不認識他，但不管怎麼樣，你們的前路一定會越來越艱辛吧，越往北走，就越……”
話還沒說完，他便毒發而亡，倒在了地上。
“完了，該讓他說完再喝的。”
蘇正手一攤，無奈二字寫在了臉上。
“他應該不是騙人的，連我們要往北走都知道。”
李江生陷入了沉思。
“我在京城得罪了什麼人嗎，竟然要追殺我。”
“想這些也沒用，往北走自然就會知道了。”
蘇正站起來，擦乾刀上的血跡，插回背上的刀鞘，笑道：“別說那些了，李江生，你這飛刀挺好用的，給我吧。”
“好哇，拿錢來。”
李江生笑咪咪地報出了價格。
“哇！你這奸商，你這價格我都能去鬼市買兩把這玩意還有多的了！”
“說到鬼市啊。”
貓盜兒走上前，雙手搭到兩人肩上，笑道：“走，今天我大破費，請你們兩個去鬼市吃肉喝酒，就當是我感謝你倆的，如何？”
“那當然去啊！”
蘇正立馬就答應了下來，“有白食不吃，那還是人嗎？”
“說得對，有便宜不佔窮酸樣，有白食不吃餓夠嗆啊。”
“喂，你們別吃這麼多啊，我可沒這麼多錢啊。”
貓盜兒已經開始後悔要請這兩個傢伙吃飯了，正欲縮手回來，卻不料被兩人一左一右抓住手，直接架了起來。
“目標！鬼市！衝啊！”
“喂！快放我下來啊……”
就這樣，貓盜兒的哀嚎聲逐漸遠去，只剩下一具白狗的屍體留在原地。
這具屍體最後的命運，也就是被路過的野狗分食入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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