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酒壯慫人膽。”
張志恆喝上一杯,笑道:“酒多誤事,但一小壺酒卻能成事。”
五人吃飽喝足,李江生等人站起來,正準備往門外走,卻發現張志恆仍坐在原地沒動。
“走了,張志恆。你還有什麼事嗎?”
李江生回頭問道。
“不急,等我喝完酒再說吧。”
張志恆抓起酒壺直接往嘴裡倒,但壺嘴裡卻連一滴酒都沒流出來,掀開蓋子往裡一瞧,酒壺裡早已空空如也。
張志恆無奈地聳聳肩,只能起身跟著李江生離開。
五人離開後,店小二走上前收拾這一桌的殘渣,手正準備伸向酒壺,卻見一人從旁邊快步走來,一下拍開了他的手。
“誰呀!”
小二不滿地抬起頭,看見來人後語氣立馬慫了下去。
“啊,原,原來是您呀,曾爺,怎麼,今天來想吃點什麼菜?要不來道我們大廚特製的……”
曾巖灼從懷裡掏出一小塊銀子,拍到桌上,掀開酒壺的蓋子,從裡面掏出來了一張小紙條,那是張志恆剛剛放進去。
“這是賞你的,這件事別對任何人說!”
小二嘴上一邊叫著“好好好”,一邊滿心歡喜的將銀子塞進腰帶裡。
那張紙條是什麼,這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曾巖灼拿著紙條,仔細辨認,上面並沒有字,只有一些輕微的壓痕。
那是張志恆用指甲壓出來。
雖然紙條上的痕跡潦草混雜,但曾志陽仍依稀辨認出了四個字。
“子時進攻。”
曾巖灼仔細辨認了數次,確定上面就是這四個字無誤。
“不妙啊。”
曾巖灼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他必須趕緊將此事上報才行。
但他並不是朝廷命官,不可能稟告給皇上,多半隻會以欺君之名把他抓起來。
這時,曾巖灼想起來一個人,他一定會相信自己的。
……
“大事不好了!劉尚書!”
“噓,安靜!”
柳小姐連忙趕過來,攔住這個大聲嚷嚷的不速之客。
“啊,不好意思。”
曾巖灼拱手賠禮道:“事情有些緊急,姑娘,能告訴我劉啟恆閣下在哪嗎?”
“他就在那個屋子裡,小聲點!別吵到其他病人了!”
柳姑娘沒好氣的往裡屋一指,曾巖灼連連道謝,走進屋裡。
屋中兩旁的病床上躺滿了病人,大多都是些傷筋動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