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外面大街上，李道松低聲問道：“怎麼樣。”
“確實是他們乾的，我注意到老虎身上沾有一些黑色粉末，估計就是火藥吧。”
李道松沉思片刻，說：“這麼多火藥可不好藏啊，除了那間地下賭場，你覺得還有哪裡能藏這些東西。”
“唔，讓我想想，他的地盤裡能藏東西的地方有……”
張志恆眼珠子轉了兩圈，搖頭道：“沒有，我想除了皇宮或者軍械庫裡，沒有哪個地方能藏這麼多東西。”
“這樣子麼，那我們就幾乎沒有線索了啊，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回去直接武力逼問那個老虎了。”
“但說句實話，有種違和感。”
“你指什麼？”
“動機。”
張志恆停在了一家麵攤前，叫了兩碗湯麵，與李道松邊吃邊說道：“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麼正派人士，但我們是靠這座城吃飯的，我們很少會接這種毀城的活。這種一看就是要炸城的活，那個‘老大’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才對啊。”
“你懷疑有幕後主使？”
“也許是手下的人私自乾的。”
“你指那隻老虎？”
張志恆沉默良久，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個勁地吃麵，吃完後，說道：“時候不早了，明天再說吧，我想休息了。”
“不確定麼。”
李道松內心這樣想著，也吃完了面，隨後兩人抱拳各自離開了。
回到劉啟恆府上，李道松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後，就在那借了間房子休息。
……
睡夢中，李道松突然睜開了眼睛。
外面天還黑著，估摸著時間應該是子時吧，他是刻意在這個時間醒來的。
李道松靜悄悄地跑出門，一路躲過巡夜計程車兵，爬到了一間兩層樓的房屋上，這裡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對面當鋪的動向。
估摸著過了半個時辰，李道松發現裡面有數人走了出來。
他們統一身著黑衣，綁蒙面巾，偷偷地從當鋪後門溜了出來。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李道松仍能認出，領頭的那熊一般身材的男人，就是老虎。
李道松也蒙上臉，緊跟在這些人身後，卻看見這些人把東西扛到了兵部的大門口，一人從裡面開門接應，一眾人走了進去。
“唔……這兵部應該是劉啟恆的地盤吧？那些人是把火藥放在那裡了嗎？是打算炸死劉啟恆嗎？不對，兵部是存放軍械的地方，那裡本來就有足夠多的火藥，何必要多此一舉？”
李道松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思索片刻，他還是決定不進去了，這裡畢竟是兵部的地盤，一旦被發現，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等了好一陣子，那些人才從兵部的大門裡走了出來，那群人小心翼翼地穿梭著小巷，離開了兵部。
李道松並沒有跟著他們，直接回了劉府。
寅時，劉啟恆這會兒已經整理好著裝準備出門上朝去了。
他推開房門，迎面就見李道松站在他的房門前。
“你在這站了多久？”
若是一般人開門看到一個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多半會嚇一跳。
但劉啟恆卻是面不改色。
李道松把昨晚的事描述了一遍，劉啟恆聽後皺緊了眉頭，說：“能晚上呆在兵部的人也就只有兩個侍郎了，我直接去問問他們吧。”
“等等，這可能是個陷阱。”
李道松伸手阻攔道：“他們可能是想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