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可用不著你保護。再說了,如果對方真的攻城了,我會退下去吧。”
客甄一邊回著話,一邊盯著遠處黃濤的營地,看起來對方似乎正在準備攻城器具。
“還是感覺不對勁,對方到底打算幹什麼?”
……
嘉驍關這邊無戰事,開山城那邊只能用屍山血河四字來形容了。
開山城的城牆高城厚,客鋮已經做足了準備。
第一日,客鋮派出了自己幾乎所有的部隊,在佛郎機的炮聲掩護下,推著攻城車,搭著雲梯展開進攻。
數萬人向開山城推進,在衝去城牆的路上,不少人就已經被城牆上的大炮炸上了天、或是被床弩串成了串,城牆上的一窩蜂自響起就沒停過,箭矢如暴雨般向攻城士兵襲去。
歷經千辛萬苦衝到城下,把雲梯搭上去,同時守軍的回禮也如約而至。
被粗大的滾木、比人頭還大的石塊當場砸死的,那可謂是幸運至極。
沸騰的糞水從天而降,粘上的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面板被糞水燙得起泡、潰爛,發出一陣陣惡臭。
若是四肢粘上,那還尚能活命,而那些被從頭淋到腳計程車兵,給他一刀痛快是最好的、唯一的選擇。
撕心裂肺地慘叫,讓所有人心頭一顫,無論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但沒有一人後退,他們都有必須站在這的理由。
攻城塔已經到了,雲梯也搭上了幾個,前菜已經上完了,該上大餐了。
客軍登上城牆,守軍迎戰,數百人擠在城牆上,沒有人敢後退一步,所有人都握緊手中的刀,不斷向前揮,這是最簡單的工作了,只要揮刀就好了,閉著眼都能完成。
每一次揮刀,擠在城牆上的身影就少了一個,但立馬就會有人接替他的位置,然後再倒下,再頂上,週而復始,無窮無盡。
直到日落,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城牆上的屍體,已經多得幾乎沒有人站的地方了,堅硬的地磚被鮮血沾染,如剛融化的冰塊般溼滑。
死者的屍體在城下堆成了一座小山。
見此,客鋮只能鳴金收兵。
第二日,客鋮準備了數千的沙包,命令士兵堆在城下,堆在昨日戰死計程車兵屍體上,接著被守軍擊斃計程車兵又倒在了沙包上,沙包又堆在了他們的身上,成為了攻城的墊腳石。
經歷千辛萬苦才把沙包堆到了城牆上,與守軍展開第二回合的較量,儘管攻城計程車兵竭盡全力,儘管他們一個個都捨生忘死,儘管人數上佔絕對的優勢。
但守軍還是用堆積如山的屍體告訴他們。
“你們不行。”
第三日,客鋮親自領隊,率領全軍攻上城牆,雙方血戰到底,客鋮手中的刀砍得都已經卷刃了,劉延連揮刀的力氣都用盡了。
客鋮心裡清楚,再打下去,他的部隊就要崩潰了,雖然對方也已經到極限了,但他不能冒這個險。
“撤!”
客鋮的聲音為今天的攻城畫上了句號,一眾殘兵敗將退回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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