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柏內心這樣想著,抬頭望著黑暗的夜空。
“大人,這附近似乎沒有旅店,我們只能在這宿營了。”
魏忠柏點點頭,同意了這個安排。
觸景傷情,這黑暗的夜空令魏忠柏感到悲傷,但對一些人而言,這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至少在旁埋伏的劉啟恆與他那一千名鐵足軍親衛是這樣想的。
“你覺得什麼時候動手最好?”
劉啟恆緊盯著魏忠柏的營地。
“再過一小會兒。”
李道松蹲在他旁邊說:“看來他們以為自己不會在京城旁邊遭到襲擊,居然還喝起了酒,等他們喝醉了,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和我想的一樣。”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大部分人都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了,少數幾個酒量好的仍在喝個不停。
而魏忠柏則毫無疑問地待在中間最大的那個帳篷內。
“我們上吧。”
李道松翻出了藏身的岩石,蹲低身子,小心翼翼地前進,劉啟恆領著一千名士兵跟在他的身後。
李道松走到一個帳篷後面,轉身揮揮手,後面計程車兵心領神會地分散到每一個帳篷後面。
他抽出匕首,劃開帳篷鑽了進去,身後的兩個士兵也跟著他一同踏進了帳篷中。
帳篷內躺著五名喝得爛醉計程車兵,估計其他帳篷情況也差不多。
那麼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就是對著熟睡計程車兵,揮下刀刃即可。
李道松抹乾淨刀刃上的血脂,從帳篷走了出來,迎面的就是一個篝火,數人圍著篝火愉快的喝著酒。
“你們快滾吧。”
李道松大喊道:“別在這送了命,不值!”
但他的話只引來了一陣鬨笑聲,看來他們都已經醉得不清了。
其中一個壯漢隨手握住一把槍,搖搖晃晃地朝著李道松的胸膛刺去。
李道松左手一把抓住槍桿,踏步向前,右手一匕首捅穿了對方的喉嚨。
李道鬆鬆開右手,放開了因沾染血脂而變鈍的匕首,轉而握住了對方的槍,猛地把它扔了出去,刺穿了另一人的胸口。左手拔出腰間的腰刀,反握在手上,準備解決下一名敵人。
戰鬥很快便結束了,一千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還是劉啟恆麾下最精銳的,從西邊關隘上帶來的鐵足軍親衛,對上一群醉酒的烏合之眾,結局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這群烏合之眾被殺得丟盔棄甲,李道松沒有心情觀賞這場殺戮,他還有正事要辦。
“殺了魏忠柏,李道松。我要你親手殺了他,然後告訴我。”
郭啟郢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
李道松一路直奔魏忠柏所在的那個帳篷中,等到了地方,李道松發現已經有人先他一步來到了。
“劉啟恆,這是你的意思嗎?還是說這是皇帝安排的?”
李道松剛踏進了帳篷就聽見了魏忠柏的聲音。
“當然是陛下的意思了。”
劉啟恆一臉輕蔑地說:“你作惡這麼多年,斂財無數,怎麼可能讓你這麼輕鬆的跑了呢?”
“哼!是嗎。照這樣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計劃咯。”
“沒錯,魏丞相。不得不說,你看人的眼光太差了,你找的五個幫手中就有兩個背叛了你,你已經輸了,魏忠柏,現在受死吧!”
劉啟恆說罷,舉刀向魏忠柏衝去。
他剛邁出沒兩步,一把匕首旋轉著從他頭邊飛過,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魏忠柏額頭處。
魏忠柏仰頭倒在地上,劉啟恆轉頭盯著李道松,一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