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強打著精神來到奉天門前。
在這,他還有辦法扭轉這一切。
只要能證明他的清白。
只要證明這都是誣衊。
他就可以安然度過這一劫。
在朝上,刑部尚書馮耀森按照魏忠柏的意思誣告了一位大臣。
大聲斥責他為了權力,誣衊魏丞相企圖謀反,又派人前去暗殺劉斌,在城中散播謠言,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
就在他準備叫侍衛拿下這名大臣時,一聲大喝鎮住了他們。
“此案真相未明!回去再查!”
皇上發話了。
聽到這聲,魏忠柏渾身一震,驚訝地看著郭啟郢。
他第一次認真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他有些意識到,自己小看對方了。
這個看起來還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遠比他想的要更老謀深算。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心中產生了。
“難道皇上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
散朝後,魏忠柏邀請了曾志陽來到自己的府中,等曾志陽坐定後,魏忠柏開門見山地問:“今天早上的事,你怎麼看?”
“唔……”
曾志陽捻著胡尖,仔細思索著。
“看來這老賊已經對薛濤和張傅失去信任了,只要再……輕輕一推就可以了。”
“魏丞相,依在下看來,陛下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是誰寫的了。”
曾志陽胸有成竹地說道。
“哦?是嗎?那你認為是誰寫的?”
“皇上。”
“何以見得。”
出乎意料的,魏忠柏的臉上並沒有因為這個答案而變得驚訝,或是慌張。
曾志陽平靜地繼續說:“陛下已經知道我們企圖反叛的意圖了,劉斌的死肯定是皇上派人殺的。至於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對我們動手,我猜可能皇上想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保全身家性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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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曾志陽的解釋,魏忠柏點點頭,有些心灰意冷地說:“說的沒錯,跟我想的一樣,我們已經輸了。我大意了,我想著畢竟他是皇帝,能不翻臉就不翻臉。然而我當時應該趁著他剛登上皇位,立足未穩時就立馬動手,帶領群臣逼宮。但現在我殺死劉斌的謠言已經傳遍了全城,已經沒有人會再信任我了,文武百官沒有一人會站在我這邊了。”
“可是為什麼皇上的信上會漏了薛濤呢?”曾志陽不解地問。
“原因很簡單,皇上要一個交代。”
魏忠柏冷漠的解釋說:“我們只有把薛濤供出去,當我們的替死鬼,才可以全身而退。”
說罷,魏忠柏一臉憂傷的看著桌面。
“明天我就要告老還鄉了。”
魏忠柏重重地嘆了口氣,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嘆氣地離開了正堂,回房休息去了。
望著魏忠柏憂傷離去的背影,曾志陽在心裡冷笑說:“要走的人,只有你而已,魏忠柏。”
“唔...已經子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