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兩人都喝了點酒,祁清把車開得緩慢,等到家,已經十一點半了。
陸菀廷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感覺到車停下,她睜開了眼睛,昏黃的路燈,斑駁的樹影,到祁清家小區門口了。
再次到祁清家,陸菀廷發現,祁清改了開門方式,之前需要密碼加指紋,現在只需要指紋。
“為什麼不用密碼了?”錄指紋的時候,祁清告訴她,你的指紋可以直接開啟我家的門,她以為只有她能用指紋開啟。
而事實是,祁清去掉了密碼。
“密碼有些長,早就不想用了。”等陸菀廷走進屋,祁清關上門,“這樣開門快很多。”
“原來是這樣。”是她多想了。
兩人換了居家拖鞋,祁清轉頭對陸菀廷說:“你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去準備洗漱用品。”
祁清進了衛生間,從儲物櫃裡拿出早就準備著的『毛』巾浴巾,牙刷牙杯,和她的洗漱用品擺放在一起。
不知何時,陸菀廷站在了衛生間門口,目光溫柔綿延,祁清回頭看到她,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東西都準備好了。”
陸菀廷收斂眼裡的溫柔,走進衛生間,一步步向祁清靠近,祁清下意識屏住呼吸,她感覺陸菀廷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
就在離她兩步之遙的時候,陸菀廷停下了,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再看陸菀廷的眼神,那眼神很明顯在說,你可以出去了。
祁清恢復呼吸,“我先出去了。”說完快步走出衛生間,幫她關上了門。
脫離了視線,祁清靠在牆壁上捂住胸口大口呼吸,她剛剛竟然以為,陸菀廷想在衛生間裡吻自己。
搖了搖頭,別胡思『亂』想了,誰想親自己,陸菀廷都不會想。
門沒鎖,衛生間裡傳出了流水聲。
祁清轉頭看著磨砂透明玻璃門,陸菀廷連門都不鎖,是有多相信自己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陸菀廷用冷水撲了撲臉,長吁了口氣,冷靜下來。
當脫去身上的衣服,站在花灑下,陸菀廷驀然想起,門好像沒有鎖。
轉頭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鎖與不鎖沒有兩樣,祁清不會進來。
祁清從牆上站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兩眼直勾勾看著衛生間方向。
望眼欲穿。
忽然,水聲停了,衛生間裡傳來模糊不清的說話聲。
陸菀廷在打電話。
這麼晚了,她在和誰打電話?
一整晚,陸雲榭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十一點多的時候,她穿上衣服離開家,去了陸菀廷家。
她有陸菀廷家的鑰匙,開門進去,直奔二樓臥室。
月光透過窗照亮了整個房間,陸雲榭站在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床,慌忙開啟了燈。
姐姐沒在家?
在應酬?還是……
想到姐姐結婚沒有告訴自己,爸媽對姐姐結婚的事也緘口不言,陸雲榭給陸菀廷打電話,電話一接通,不等對面開口,陸雲榭焦急的問:“姐,你在哪裡?”
電話那端傳來水聲,姐姐在洗澡。
陸菀廷關掉花灑,將打溼的長髮撩到身後,冷靜地反問陸雲榭:“你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在你臥室。”陸雲榭手握成拳頭,壓抑著燥怒,“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沒有在家!”
陸菀廷猶豫,回答說:“我在……朋友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當再有聲音傳來,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陸雲榭摔了桌上的骨瓷茶杯,衝動地用手抓起碎片,鋒利的碎片,一下子在她手掌上劃出了口子,血瞬間滴的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