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你從來沒有為我哭過,我在製作這個八音盒的時候,故意用了一點小伎倆,如果有一天你抱著八音盒哭。眼淚落下來就能看到了。”夢天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你總覺得我一本正經,沒有情趣,其實我只是不曉得怎麼表達。”
“小玲,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些事情可能讓我們分開兩地,重複祖輩的悲劇,我可能沒有解釋的機會。所以這段話封存在這裡。希望你能看到,當你落淚的時候,就能知道我有多愛你。小玲,你是個倔強的女孩子,自強,自立。身為男人,我會成為你的依靠。哪怕我不在,你也要記住,好好活著,你幸福。不管我在哪裡,都能知道。”
光影倏地消失了,林依玲淚如雨下。自己太倔強,從來不肯輕易地流下眼淚。
林傾城靠在門口。將這一幕看得分明,只嘆這一幕來得及時,她推門進去,“姑姑。”
“你都看到了,聽到了?”
“嗯,”林傾城抓著林依玲的手:“姑姑,現在你知道夢伯伯當年的心意了吧,只要你幸福,不管他在哪裡,他都會知道並且安慰的。”
“可憐我這麼大年紀,還需要你來安慰。”林依玲說道:“姑姑沒有帶好頭。”
“姑姑,竟然你也已經知道了夢伯伯的心意,你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林傾城說道。
林依玲抹去眼淚:“好,你容我再想想,我沒事了,城丫頭。”
“那就好,就知道姑姑一定能想通。”林傾城說道:“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傾城把夢白拉到一旁跟他說了想撮合林依玲和夢天在一起的事情。
夢白一聽也十分願意,他打包票的說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玲瓏也已經回來了,眾人打算一起回青丘,準備林傾城和夜月,玲瓏和夢白的婚禮。
一行人這天吃過早飯,打算上街上逛逛,買點日用品,準備啟程回青丘了。
走著走著,忽然夢白說道:“快看!”
“看什麼?”林傾城費解地轉過頭,街道兩旁全是賣吃的或飾品的小店,路人來來往往,不知道要看什麼才是重點。
夢白輕聲說了兩個字:“無名。”
幾人迅速扭頭看著兩旁,人群裡哪裡能看到無名的影子,他個子高大,而且一頭銀髮,擱人群裡一定醒目,“你沒看錯吧?”夜月問道。
“沒有。”夢白說道:“下巴上的傷一模一樣。”
只是,頭髮不再是銀髮,而是普通的黑色,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染髮。
他沒有光腳,穿著一襲薄衫,白色布鞋,因為已經入秋,這一身打扮有些格格不入,在人群裡分外醒目,對夢白來說,無名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這傢伙突然出現在這裡,他想幹什麼?
幾人回到客棧,夥計給了夢白一封信,說是方明珠派人送來的。
信是這麼寫的——你好,夢先生,請您於今天下午兩點鐘到萬隆酒樓會面,細節詳談,方小姐。
乾淨利落的留言,給人的印象還不錯。
“方小姐這是有事要找你?難道也是請你去捉鬼?”林傾城說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夢白說道。
下午林傾城、夜月、夢白和玲瓏準時來到了萬隆酒樓。
這是一家高檔酒樓,裝修豪華氣派,達官貴人們是這裡的常客。
酒樓的前臺設在入口處,猶如龍頭,身後的長廊有如龍身。
左右的那些房門,有點像龍身上的鱗片,整層樓十分形象——一條龍。
前臺的美女穿著一身大紅的裙裝,沒戴任何首飾,淡妝,頭髮梳在腦後,顯得清秀美麗,嗯,,身材也蠻不錯的。
“好看嗎?”玲瓏扭頭,巧笑嫣然。
“一般,沒你好看。”夢白的心咯噔一下,趕緊笑眯眯地說道:“我老婆玲瓏天下無雙。”
“滑嘴滑舌。”玲瓏瞪他一眼:“再看就摳掉你的眼珠子。”
林傾城和夜月也低頭忍著笑。
前臺美女已經忍無可忍,仍擠出一絲職業微笑:“幾位是來吃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