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死。”玲瓏哽咽道:“直到現在,他的三魂七魄都沒有離體。始終在體內,現在還有一絲希望,只要三魂七魄一直留在體內,就不算死,對不對?”
林傾城說道:“人死,三魂七魄一定離體,這是陰陽的固有道理。而且。他剛死沒多久,現在三魂七魄沒出來,不代表一定不會出來。”
“不會的。我會守著,眼睛也不眨,繼續等。”玲瓏說道:“大小姐你有陰陽眼,你能見到鬼。他要是出來,你一定能夠看到。”
玲瓏的堅持更讓兩人覺得心酸無比。玲瓏仍然當夢白活著,替他烤乾衣服,替他整理頭髮,然後死死地盯著夢白的屍體。
一直到日上林頭。四周大明,始終沒見到夢白的三魂七魄鑽出身外,玲瓏終於擠出一絲微笑:“大小姐。夜大哥,你們看到了嗎?他沒死。三魂七魄還在身體裡呢。”
夜月正色道:“還真是,這小子的性子,就算死了也會出來和我們說說話,可是這一動不動地,怎麼辦?”
“我們先回去,等見到父親和姑姑後再商議。”林傾城說道。
玲瓏說道:“無名那傢伙太可惡了,明擺著要將你們活埋,在那種鬼地方等死。”
“他的確有這樣的初衷,但可能不止如此。”林傾城說道:“以他的能力,殺我們易如反掌。”
“那他在玩什麼?”夜月說道。
林傾城說道:“等見了父親和姑姑,我再講。”
好不容易回到了客棧,林天霸、林依玲和秋月看到這般模樣的夢白,也心痛不已。
“夢白的情況怎麼樣?雖然沒有生命跡像,但是三魂七魄並沒有跑出來。”秋月迫切地說道。
林傾城點頭,咬破手指點在額心,啟開慧眼,她清楚地看到七個光點分別佔據著夢白身體的七關,穩固地呆在那裡,無法散開,也沒有鑽出體外,這種情況,從未見過!
“怎麼樣了,大小姐?”玲瓏急切地問道。
“三魂七魄還在他的身體裡,但是生命跡象消失。”林傾城放下手指,擔憂道:“這種情況,算生,算死?只有問問閻王爺了。”
“那到底是生,是死?”秋月急了,索性探身子到後排握住夢白的手探脈博,她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終於欣慰地鬆開:“是生,還有一點搏動,雖然幾乎不可探到。”
林天霸說道:“既然這樣,還有迴旋的餘地,丫頭,你們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無名說他的目的不是生死薄,他只是好奇地想知道人的血脈之軀是什麼。”林傾城無力地說道:“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控制五行,才拿那麼多人做試驗,他只是在玩,作為地生胎,想知道人的本性。”
“玩嗎?”林天霸突然吃吃地笑起來,他搖著頭,紅了雙眼:“我們林夢兩家三代人,還有林家的女人,遭受了這麼多就因為他的遊戲,現在,他還想殺了夢家的兒子!”
林傾城說道:“他帶我們到冰縫,然後將我們禁錮在下面,走的時候封閉了入口,而且施了障眼法讓外面的人看不到冰縫。”
“怪不得。我們找不到冰縫。”秋月插話道。
林依玲說道:“障眼法是道行高超者才可使用的法術,改變人的視覺,阻隔人的聽覺,時效有長有短,但如果是他,恐怕沒有一年半載,很難失效。”
一年半載,真等到那時候,三人只有困死在密室中,屍體橫陳山體。
林傾城再將接下來的事情一講,屋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她一個人的聲音,當聽到夢白被打得吐血,後來對付惡靈,被惡靈化成的半隻老虎穿透身體,眾人都激動不已。
“那傢伙真渾,上沒有出路,下,只有那間惡靈密室,明擺著把你們送到惡鬼中間。”秋月惡狠狠地說道:“在那之前還把夢白打成重傷,分明是讓他沒有多餘的氣力對付惡靈。”
林天霸說道:“那傢伙將自己暴露,不太像他以前的作派,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林依玲嘆口氣:“這隻地生胎,以後他將成為潛在的危險,不知道何時爆發。”
玲瓏呆呆地看著懷裡的夢白:“我現在只希望夢大哥沒事。”
林傾城心裡一動:“我覺得有個地方,我們可以再去看看。夢大哥這次脫險,都託了肉身菩薩的藥丸,說不定,那裡還有玄機。”
林傾城用眼神詢問其他人的意思,林天霸點頭道:“我覺得丫頭說得有道理,既然肉身菩薩幫過夢白一次,我們看看他能不能幫夢白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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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再去!”
幾人將夢白安置在床上。秋月抽空替他仔細把脈,臉色一沉:“脈道澀難疏通,細遲短散何成形。來往溼滯似刮竹,病蠶食葉慢又難,思虛交愁裡積久,不但損血又傷精。這是典型的澀脈。”
林天霸笑笑:“秋月姑娘,沒想到你還會中醫。你來幫我看看我的脈象如何?”
“中醫談不上。只是對把脈和穴位特別感興趣,自學了一些。”秋月說道。
“伯父,不是我不講,而是我從來沒見識過您的脈象。”秋月鬆開林天霸的手。正色道:“脈象一共有二十八種,俗稱為二十八脈歌訣,您的脈像。並不在這二十八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