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白大鬆了一口氣,太陽也應景地跑出來,趁著這個空當,一行人加速穿過這片不毛之地,進了前面的密林,大自然的村有種便長大,不管間距,所以有些樹捱得相當近,有些間隔遠一些,樹葉交叉混跡在一塊,幾乎將頭頂的太陽遮住。
太陽的光只能隱約照下來,這給寒涼的林子更增添了幾分寒,因為玲瓏關於七步倒的提醒,幾乎每走幾步,眾人就要四處瞧瞧,以防被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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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草一動,大家就像被咬到一樣,嚇得彈到一邊,夢白哈哈大笑:“人沒死,心要嚇破膽了,活地圖,以為是你的地盤就胡亂地嚇唬我們?”
玲瓏扁嘴說道:“我是擔心才提前預警,鬼曉得怎麼沒出現。”
“你是希望七步倒毒蛇出現?”夜月反問道:“還是別出現為好吧,再多一名傷員,幾時才能找到地方?”
玲瓏抬頭看天,頭頂的陽光星星點點,真好啊,就是泥土也散發芬芳,突然。玲瓏愣住了:“那是什麼?”
原來清靈的空氣現在變得渾濁,一股渾濁的氣流湧了上來:“夢白,快看,是瘴氣。”
瘴氣大多發生在南方,南方山林或是熱帶原始森林裡,這裡是東北的長白山,溫度低。瘴氣是怎麼起來的呢?
正思慮的時候。就感覺一股熱哄哄的感覺襲面而來,樹葉上面的露珠瞬間變成了紅色,空氣中的氣體慢慢變成了綠色。夢白趕緊提示眾人捂住嘴巴往後退,此時,身後多了兩個心臟的跳動聲,夢白一轉頭。眼前兩個披著斗篷的傢伙,手裡拿著長矛狀的兵器!
秋月頭重腳輕。身體一軟,直接倒下去,夢白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兩人不說話,抬腳往他們走過來。林依玲悶哼一聲也步了秋月的後塵,林傾城與夜月的身子靠在一起,慢慢地往下滑落……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夢白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聽到有人在說話。
“五爺。真的不殺他們?”這個聲音顯得有些急切:“多少年來,闖進這裡的人越來越少,本來已經很安穩,現在闖來的傢伙很不一樣。”
“阿財,五爺自有定論,你急什麼?”這個聲音冷靜不少,
“時代不同了。”這個聲音有些蒼老,還咳了好幾聲:“殺人越貨是多少年前的事,先摸清楚他們的目的再說,未必是衝著我們來的。”
夢白悶哼一聲,對話馬上停止了,有人湊了過來探著他的鼻息,夢白惡作劇心起,狠狠地噴了一口氣,連帶著鼻水也噴出去,那人拿開手,說道:“五爺,醒了。”
“揪起來問一問。”蒼老的聲音說道:“阿健,你來。”
有人拍打自己的臉,夢白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三個人,他們始終穿著黑色斗篷,帽子戴上,蓋住眼睛以上的部分,夢白的頭仰起來,自己身處一間石室,四周的牆面由凹凸不平的石塊砌成,沒有窗戶,一邊的桌子上面,擺著兩條長凳子,桌上一盞油燈。
油燈,長凳,石屋,再看一邊,幾個人的包袱都被掏了一遍,裡面的東西掏出來散了一地,夢白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搶劫?”
“我呸。”其中火爆的這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要搶劫還留你們的性命嗎?”
“不打劫幹嘛下迷藥?”夢白可是想明白了,那股突然冒出來的煙是迷煙!
“我問你,你身上帶著硃砂、羅盤,還有這些東西,你是幹什麼的?”那位老者站起來,顫顫巍巍問道。
“我是捉妖師,我們進山只為找地下冰層。”夢白正色道,好像有點誤會,不能嬉皮笑臉。
夢白往左右一看,其餘幾人都被五花大綁,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沒有甦醒的跡象。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人並沒有不管三七二十殺人再說,現在還有迴旋的餘地。
<d,夠專業的!
“不用掙扎了。”這個說話的人應該叫阿健:“這種繩結除非有人幫忙,靠自己是無法掙脫的,浸過水的牛筋繩,越扯越緊。”
被發現了,夢白放棄掙扎,搖頭道:“誤會大發了,剛才說過了,我們只想找地下冰層,最終的目標是五連峰,就是前面連座山峰連成一線的地方,這位爺爺,我們冤啊,莫名其妙被綁過來。”
老人家又重重地咳了一聲,聽他喉嚨粘滯,聲音咳出的時候略有迴音,夢白心裡有些底細,又辨解道:“你看這幾個姑娘細皮嫩肉的,像倒斗的嗎?”
夢白指的是林傾城和秋月,兩人的手如蔥白似的,嬌柔得很,夢白又用下巴點著自己:“爺爺你再看我的手,倒斗的人常拿洛陽鏟,手上生繭的地方不一樣,咱們幾個人當中就沒有這樣的。”
被叫做阿財的人馬上檢查幾人手上的繭,回頭道:“五爺,是真的。”
五爺咳了一聲,阿建端來一碗藥:“您先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