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塔中,阿卡莎與娜塔的腳步並未停止。
危機感始終縈繞在兩人心頭,雖然此時的魔法塔內一片安靜,可她們都無法確定那扇大門和外面的戰鬥是否會平息——她們可不會天真的認為現在是安全的,經歷了這麼多生死考驗,誰的心裡都不存在什麼僥倖心理。
事到如今,兩人頭腦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努力冷靜,然後想辦法。
在這個團隊中呆的久了,無論是誰都會逐漸受到領導者的影響。羅迪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的姿態早已在阿卡莎與娜塔的心底紮根,所以此時兩人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慌亂神情,反倒都在鎮定的四下觀察著一切。
她們此時思考的,基本上只有一個問題:這座魔法塔因何而建?
“這邊還有一行字…”走在臺階上方的娜塔指向了對面的牆壁,“在柱子間。”
“我看到了。”阿卡莎聞聲望去,隨後拼讀出了那隨意刻畫在石牆上的字跡:“‘我看到了希望,第三百一十七號試驗品存活了三天,…”
“那邊也有。”
“哪裡?額…這句是該死的,地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這個是——‘奧術理論是錯的,我的才是正確的,。”
兩人沿著螺旋式階梯向塔上行走,沿途拼讀著四周牆壁上那些彷彿隨手刻畫而下的字句,不知不覺間便進入了上層區域。
而到了此時,兩人也從蛛絲馬跡間尋覓出了某些東西。
阿卡莎輕蹙眉頭,低聲道:“這塔好像只有一個人在用,否則他也不會像塗鴉一樣隨意發這些牢騷。”
娜塔不善言談,但也明白現在保持當悶油瓶肯定不好,便把自己仔細觀察的結論也說了出來:“這個傢伙應該…應該在這裡呆了很久。”
她抬手指了指上方和塔基處兩處:“這兩個地方的字雖然是一個人寫的,可後期那些筆畫逐漸潦草起來,好像寫這些東西只是為了發洩或解悶吧…”
類似的推論組合起來,大概便湊出了一個不完整的拼圖:這座魔法塔應該是某位魔法師獨立使用的區域,目的似乎是用來研究並拿雪怪做什麼實驗。
而這位法師最後的研究似乎取得了成功,只是他很快便遭遇了突發意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阿卡莎和娜塔在步入塔頂區域的時候,發現了一片龜裂的牆壁和字跡…
“我不甘心我必定會成功,整個世界都將在我的陰影下顫抖”
“哪怕是死,這個混蛋也別想好過”
這樣的結果,自然說明對方最後應當是落得了一個失敗的結局。
阿卡莎回頭望了望數十米落差的地面,又將視線轉回眼前組成字句的模糊裂痕,突然間目光凝重起來,伸手摸了摸牆上的龜裂痕跡,低聲道:“這是用元素爆裂生生炸出來的字…”
她的語氣滿是不可思議,隨之而來的更是深深的敬畏。
娜塔握著短弓四下戒備,對這句話有些不明所以。她並不是法職者,自然不懂得有什麼好感嘆的——可阿卡莎卻不一樣,她雖然是神職者,但在蝮蛇十字呆了這麼久,也稱得上一句“見多識廣”。她很清楚:用“元素風刃”在石頭上刻字,基本上是個高階法師都能做到,可是以“元素爆裂”規整的炸出字來,其意義基本等同於用爆裂箭的衝擊去雕刻豆腐…
“舉重若輕”四個字,說的便是這種神乎其神的元素操控能力。如果只是隨手刻字便有如此功力的話,阿卡莎心中不由的有些發憷:難道這裡曾經的主人,也是和卡德加同一級別的可怕人物?
外面瘋狂的雪怪、奇怪的元素生物和眼下這些線索組合到一起,阿卡莎感覺自己似乎隱隱觸及到了一個歷史上被掩蓋巨大秘密,但眼下她卻沒有多少心思去多做分析,因為擺在兩人面前的難題無可避免:她們出路在哪兒?
臉色陰晴不定的兩人終於抵達了塔頂區域。這裡並沒有其他層的環裝房間結構,而是在中間部位有一個面積上百平方的圓形法陣。離開臺階後,娜塔便來到法陣邊緣區域眯眼觀察著地面,嘗試半天后終於確認其中沒有什麼陷阱,阿卡莎同樣釋放了幾個神術,確認無事後終於踏步進入法陣區域,想要去核心的石臺上尋找線索,可是她沒走幾步,一道光芒便瞬間從腳下綻放放開來…
“嗡…”
法陣啟動特有的嗡鳴瞬間傳遍整個塔身,隨後整個魔法塔都開始了震動。石質建築扭曲變形時的“嘎吱”聲讓勉強穩住身形的兩人臉色煞白,她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如果塔就這麼塌了,自己絕對死定了…
幸運的是震動很快消失,可抬起頭來的阿卡莎卻和娜塔露出了同樣震驚的神色。
這個突然間啟動的法陣並沒有對兩人造成傷害,而是散發出了大片藍色的光芒——縱橫交匯的光柱凝而不散,在兩人面前漸漸組成了一個個有如實質的全息影象。
阿卡莎屏息望去,按比例縮小呈現的城牆、堡壘、內城、魔法塔、白色宮殿逐漸浮起。若是羅迪在此,絕對會驚撥出聲,因為這完全是“所羅門王寶藏”副本的3全息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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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卡莎和娜塔卻並不明白這些建築意味著什麼,她們愣愣的看著眼前,半晌之後才聽到小牧師驚呼一聲:“那些雪怪”
她伸手指向的區域正是外城牆,由光柱拼繪的牆體在法陣上按比例縮小到了一米來高,但上面卻並非空無一人,而是顯現出了一個個正在拼命戰鬥的人影,以及外面那些正在試圖衝擊城牆的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