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奧術自羅迪耳邊劃過,高精靈被擊飛的悶響迴盪在耳邊,貝洛姆的狂笑如他揮舞的長劍般肆無忌憚…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完全忽略。(醉快更新百度搜尋黑巖谷;
羅迪的眼前,世界只剩下了面前那造型古樸而紋路複雜的祭臺—被他剛剛抽離下來的七塊晶石並沒有扔掉,因為按照卡德加的述說…只有將晶石重新排布在祭臺之上,並唸誦出“瓦解”圖靈的咒語,他才能夠真正將這個強大的傢伙從世界上抹消。
腦海中記憶著《論防禦體系的自我意識》中繪畫的影象,羅迪迅速將晶石重新插入祭臺上的凹槽之中…圖靈剛剛所排列的奧術序列是“恢復”,而羅迪所要施放的,卻是“毀滅”
同樣七塊晶石,不同的順序擺放和啟動咒語,代表了截然相反的兩種概念
羅迪的雙手迅速揮過面前,一塊塊晶石被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插入了面前的凹槽之內,他的動作遠比那被操縱的傀儡快許多,當最後一塊晶石插入“祭臺”之時,能量逆變所產生的嗡鳴頓時響徹了整個魔塔。
被轟飛出去撞在牆上的圖靈一躍而起,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祭臺,目光中透射出了無數種情緒,但最讓他感到可恥的,卻是“恐懼”
圖靈害怕了。
它從未想過會有面臨毀滅的一天…曾經的它強大到不可一世,甚至連卡德加都對他無可奈何,可七百年的時間終究消耗了他近乎全部的力量,以至於如今虛弱至此時,竟然會因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類,而有了存亡之危
他怎麼會知道卡德加才明白的“毀滅”奧術?
在此之前,圖靈完全是抱著有恃無恐的態度的…因為卡德加的死,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知道將自己毀滅的方式--七百年足以將一個文明徹底埋沒,哪怕卡德加留下了文字,也根本沒多大可能流傳到現在。
可是很顯然,擺在面前的事實告訴他,竟然真的有一個人類懂得如何毀滅它
圖靈又驚又怒,難道自己隱忍七百年,竟然還沒恢復真身便要被於掉?
這種事情決不允許發生
而同一時刻,貝洛姆已經衝到了羅迪身後不遠處,他手中那僅剩三枚符文的長劍放射著光芒—因為“符文裂解”,貝洛姆此時的霜凍法術已經強到同級別“元素師”都要退避的地步,而對於背對著自己的羅迪,貝洛姆有絕對自信將對方直接擊殺
冰霜元素從四面八方悄無聲息的凝聚,可就在無數冰錐顯現的瞬間,羅迪卻是突然間停住了動作,身體向前邁步,竟好似準備趴在“祭臺”上一般飛撲出去
“噼啪”
最先出現的數道冰錐擊中了祭臺邊緣—這並非因為羅迪背後長眼或貝洛姆故意放水,而是羅迪此時佩戴的“先兆之眼”項鍊,為他提示了最佳躲閃路線
“先兆之眼”是“先覺者”肖恩的傳家寶物,它的強悍之處並非只是“提醒可能的危險”,而在於它能在最致命的威脅出現時,讓佩戴者找到最佳的躲閃方式。
這條項鍊是對付偷襲的利器,它甚至比加數百防禦或血量都來得強悍—雖然半個小時內只能觸發一次,但羅迪卻的的確確靠著它躲過了最致命的一擊…
“轟”
但貝洛姆的技能遠非幾個冰錐術那麼簡單,隨後引發的連環殉爆當即以大片冰霜將“祭臺”完全淹沒,衝擊波將羅迪轟飛了出去,甚至將那些苦苦支撐的“聖會”奧術師們都一併吹的盡數倒地…
“擋我者…死”
貝洛姆的長劍如摩西分海般劈開了霜霧,堅固的祭臺並未出現多少損傷,可很明顯的是…羅迪已經沒了蹤影。
“哐”
“霜凍男爵”的腳步踏在了最後一截臺階之上,因“符文裂解”而導致鎧甲擴散的白色霧氣如披風般縈繞在身體四周,他站在了祭臺之上,仿若橫掃所有敵人的勝利者般挺直了腰桿。
已經沒有人能阻擋我的腳步了。
他的目光掃過重傷成群的聖會奧術師,掃過祭臺上羅迪剛剛還在的位置,掃過滿地的高精靈死屍…
隨即,貝洛姆伸手拔下了一枚幽藍色的“充能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