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通訊器,墨慶國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多歲,沒有了往日裡的精氣神。
與之而來的,還有滔天的憤怒,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比武擂臺上殺掉他墨慶國的兒子。
“慶國,難道……難道小狂真的出事了?”
納蘭欣雨臉色狂變,姣好的面容上,現出了濃濃的擔憂。
大兒子雖然常年不在家,個人感情上更偏向小兒子墨信然,可墨狂那終究也是她的親骨肉。
而今墨狂出事,納蘭欣雨心裡揪成一團。
墨慶國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冷冷開口道:“跟我一起去比武大賽現場,我倒是要看看,在關外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誰膽敢殺我墨慶國的兒子?今天——我就是拼上這條老命,也要讓那個雜種血債血償!”
夫妻倆臨上車之際,墨慶國通知他的警衛員,去部隊裡調遣一部分兵力,然後趕往野外軍營,今日勢必將那個雜碎活剝。
當墨慶國、納蘭欣雨夫妻倆抵達比武現場的時候,已是下午一點鐘。
擂臺上的鮮血已被清洗乾淨,只不過濃濃的血腥味還在空氣中漂盪,令人作嘔!
隨著墨狂陣亡,格鬥比賽也暫時擱淺,眾人們等著墨慶國、納蘭欣雨二人到來。
突然,軍營外面響起汽車的轟鳴聲,跟在一輛奧迪a6汽車後面的,還有一輛軍用大卡車,車上載著幾十個真槍實彈計程車兵。
兩輛車極速駛進軍營大院,前面的那輛奧迪a6,掛著軍方牌照,墨慶國臉色鐵青的從車廂裡鑽下來。
至於納蘭欣雨,心臟部位一直快速跳動,她害怕,害怕待會真見到墨狂的屍體。
固然馬季一再強調,墨狂出事了,可夫妻倆仍舊存有一點繞幸心理,希冀墨狂沒有出事。
只不過——
當夫妻二人看到軍營大院裡放著一個擔架的時候,登時面如死灰,擔架上的人,並沒有被白布遮掩,打眼一看,那正是他們的大兒子——墨狂!
藍天下的墨狂,滿身是血的躺在擔架上,兩條手臂被人撕扯下來,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小狂!”
納蘭欣雨嘶聲大吼,快步跑向擔架旁。
這一次。
她不再存有繞幸心理了,死無全屍的墨狂,就映照在她的眸子裡。
“是誰?是誰殺了我們家小狂?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納蘭欣雨沒有了往日的高貴與優雅,此刻的她,活像一個來自地獄的厲鬼,找那個殺害她兒子的人索命!
至於墨慶國,眼睛裡猩紅猩紅的,和當初墨狂的一樣,恨不得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馬季呢?你給老子出來,到底是誰?是誰殺害了狂兒?”
馬季急忙從人群中跑出,佝僂著身軀,臉色盡顯蒼白,墨慶國那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戾模樣,嚇到了他。
他怕墨慶國一時沒忍住,掏出槍把他給崩了!
“墨司令,我在這裡!”
馬季佝僂著身軀,聲音顫抖地回答道。
“告訴我,那個雜種究竟是誰?老子現在就崩了他!”
咔嚓一聲,墨慶國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銀白色的手槍,那是手槍之王——沙漠之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