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止,祖約非有勇無謀之輩,區區五千兵,怎敢犯上作亂!我估計不下於兩萬兵馬!”
紀睦對陶侃作揖,道,
“陶將軍真是火眼金睛,還未上戰場,便已經知曉了軍情!末將深為佩服!”
陶侃把書信讀完,卻是疑惑道,
“怎麼沒有朝廷讓本將軍調兵的文書?”
紀睦道,
“事態緊急,來不及通報朝廷!此事,乃是溫刺史做主!”
陶侃手裡捏著密信,卻是站了起來,來回踱步,心中思索萬分,許久,陶侃輕輕搖了搖頭,道,
“紀將軍,非是我陶侃不答應你,只是我陶侃乃是藩臣,沒有朝廷讓我調兵的文書,我陶侃怎敢輕動!況且這還是溫刺史一人的意思,事後如果被人問起,恐怕會被人說我陶侃和溫嶠,互相勾結,結黨營私,不可,萬萬不可!”
紀睦心中一陣,慌忙跪拜道,
“將軍!古語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將軍乃是大晉之重臣,國家之棟樑,怎能朽於世俗,流於形式,如今事態十分危急,溫刺史自知此事不妥,但是因為時間緊急,不得不如此,還望陶將軍詳查!”
陶侃道,
“愈是亂世,就愈要小心行事,官場如戰場,大意馬虎不得,此事還是不妥!”
紀睦見陶侃是真的不想出兵,急得眼淚就快掉下來了,再三請求陶侃,陶侃只是不準,不料陶侃的兒子陶瞻卻是站了出來,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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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兒有話要說!”
眾人稍驚,陶侃看著陶瞻,道,
“但說無妨!”
陶瞻道,
“平日裡,父親只是教導我們,以國家利益為重,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為何今日父親卻因為一己之私,而棄國家大事於不顧!萬一祖約擊潰了溫刺史,大軍攻進建鄴,家之不家,國之不國,父親安能安心!”
陶侃時年二十七歲,血氣方剛,這一語,竟然說的陶侃無言以對、侄子陶輿也站了出來,道,
“叔父,小侄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陶侃道,
“何事?”
陶輿道,
“昔張繡反叛曹操,大將於禁領兵來救,軍中多有謠言,說于禁配合張繡一同反了,于禁卻沒有估計自己的安危,及時向曹操解釋,而是冒著斬首的罪名,殺退了張繡,時候來向曹操解釋事情的原委!此間事,跟當年何其相似,難道于禁能做的事情,叔父就做不得嗎?”
陶侃聽聞,哈哈大笑,稱讚陶瞻和陶輿,道,
“此二子,不沒忠烈之名!陶瞻,陶輿領軍令!”
陶瞻和陶輿二人同聲跪拜,大呼道,
“末將在!”
陶侃道,
“著陶瞻為大都督,陶輿為副都督,點大將龔登,皮初,張光,苗光,張溫,高寶六員大將,領兵兩萬,助陣溫嶠!即可出發!”
眾將拜謝,溫嶠和紀睦,本來是想請陶侃親自出馬的,不想陶侃卻害怕朝廷大臣的內鬥,想來一個折中的計謀,領自己的兒子來平剿叛軍,紀睦雖然沒有得到一個最好的結果,但是顯然,他也不是空手而歸,遂大喜而拜!
話說自在水谷對峙多日的蘇峻和桓彝相互攻伐,互有勝負,蘇峻大軍名曰一萬,實則三萬,而桓彝則只有宣城的一萬兵馬,兩軍相互攻伐數次,桓彝漸漸不敵,被蘇峻圍困水谷,兵糧將盡,桓彝手下大將司馬流道,
“大將軍,我們都中了蘇峻的奸計了,這蘇峻名曰一萬兵馬,實則遠遠不止一萬,此刻我們已經被蘇峻叛賊包圍,如果不想出個辦法,恐怕要困死在水谷了!”
桓彝道,
“你可有良策?”
司馬流跪地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