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一個小小的右衛將軍和左中領將,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擅闖皇宮,大將軍,他們可都是東海王司馬越的心腹,此事,必定是司馬越謀劃的,但是本將方才細看了闖入宮闈的那群人,東海王司馬越一直沒有出面,末將估計現在司馬越正帶著甲士,直奔大將軍府而來!大將軍速走為上!”
石超腳下發軟,腦袋卻是已被嚇醒,聽著杜叟的話,才反應過來,片刻間,只聽家丁於府門大喊,
“大將軍!東海王帶兵甲來了!”
石超大驚,強撐著腿腳,想要披甲,不料被杜叟制止,道,
“大將軍!此番敗局已定,大將軍當速去鄴城,回報成都王才是!大將軍速走!”
說罷,杜叟也顧不得許多,不等石超搭話,杜叟強行拽著石超由後門進入馬棚,杜叟剛扶石超上馬,只聽背後喊殺聲震天,司馬越大喝道,
“成輔,褾苞!不要走了石超!”
說罷,成輔,褾苞拔出佩刀,疾奔石超而來,杜叟亦是拔出佩刀,大喊道,
“大將軍速走!此地我來阻擋片刻!速去鄴城!”
杜叟一拍馬,馬兒一聲長嘶,奔逃而去,杜叟回望成輔,褾苞,大怒道,
“杜叟在此!賊人休得犯上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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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杜叟已被成輔一刀砍死,人頭落地,司馬越帶著褾苞急追十五里,不及,司馬越看著已經逃遠的石超,不僅嘆言道,
“此番計謀還是不足,竟然走了石超!恐將來為是禍患!”
話說司馬越挾持了皇帝,逼皇帝下詔,以謀國之罪令天下人起兵討伐司馬穎,同時重新起立羊獻容為皇后,清河王司馬覃為太子,司馬穎因為久失人心,枉斷於朝政,令百度廢弛,已然引起了公憤!詔書命天下所有部署兵馬,全部討伐司馬穎,同時司馬穎聚集了洛陽周圍四郡,包括洛陽在內,所有富豪,王侯,將相所豢養的門客,家丁,奴僕,甚至是婢女,共搜刮了十五萬人,揚言二十萬,未經訓練,便命陳昣為大將軍,領兵殺奔鄴城而來!這二十萬兵馬卻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司馬越劫持皇帝在陣前,御駕親征,以示正義之兵,這皇帝立於陣前,一聲令下,堪比百萬雄兵,這一點,張方,牽秀俱都深有體會。
坐鎮鄴城的司馬穎,原來手裡有二十萬兵馬,連敗司馬乂特別是七里澗大敗,手裡只剩下了七八萬,聽聞司馬越竟然聚集了二十萬兵馬殺奔鄴城,一時之間驚慌失措,連忙召各位謀士,將領前來府邸議事。
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依舊是盧志,只見盧志面色陰沉,一臉的嚴肅之相,在成都王司馬穎的陣中,自孟玖起勢之後,盧志對於司馬穎便不再像從前那麼信任了,司馬穎看見盧志站出來,他並沒有驚訝,因為他早知道盧志會站出來,而且司馬穎還知道盧志要說什麼,只聽盧志說道,
“大王,天下之勢,乃是帝王之勢,朝中無論是誰掌政,最終,這權利,還是屬於皇帝的,如今東海王司馬越攜天子以令諸侯,其目的,不在乎其兵之正,這對我們非常不利,我們應當派人去洛陽說和,兩家罷兵,俱言無謀反之意,只有這樣,成都王才能重新聚攏人心!”
“此乃懦夫之言!”
盧志話音剛落,只聽一人於陣中走了出來,眾人一看,此人正是孟玖,不料孟玖剛剛出陣,還未說話,堂上一人爆喝道,
“你這閹人,這兵營大事,跟你有何關係!滾!”
眾人大驚,回頭一看,這怒罵孟玖的,正是大將軍石超,一臉的怒髮衝冠,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睛,手指著孟玖,這孟玖在鄴城誰都不怕,唯獨害怕石超,一見石超,孟玖頓時就蔫了,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司馬穎,司馬穎衝石超擺擺手,道,
“孟玖不是外人,且讓他說完。”
成都王如此信任孟玖,石超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是冷哼一聲,然後氣呼呼地坐下。
孟玖衝司馬穎作揖,言謝,然後看著盧志,正準備頤指氣使嘲諷盧志一番,不料正瞥見石超在盧志身邊怒氣衝衝地看著自己,孟玖頓時沒了氣勢,衝盧志作揖,道,
“子道所言差異,自古雄才掌天下,如今這皇帝沒有威儀,被一波又一波的人劫持,想讓皇帝幹什麼皇帝就幹什麼,朝中如此動盪,這正是因為朝中沒有一個實力雄厚,又有威儀的人出來掌控局面,而如今成都王,威儀遍佈天下,手裡更是有雄兵十萬,這司馬越雖然號稱十五萬,但是細算下來,洛陽城內的兵馬不過三萬,這乃是司馬越的詐呼,即便是司馬越收攏了其他郡縣的兵馬,也不過區區七八萬烏合之眾,豈能是成都王的對手!”
盧志毫不示弱,爭鋒相對道,
“司馬越的兵馬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帝御駕親征,還記得牽秀引七萬大軍攻打司馬乂,司馬乂只有萬餘人,只是憑藉著皇帝一人,便殺的牽秀大敗,這皇帝在陣前,號令一呼,堪比百萬雄兵!”
“臣有附議!”
只見堂下一人走出陣來,眾人一看,乃是混及參軍崔曠,這崔曠乃是孟玖的心腹,自然不會向著盧志,只聽崔曠道,
“子道此言差異,現在朝綱崩摧,禮法盡末,皇帝只不過是一個空架子,牽秀之所以兵敗,乃是因為軍威不足,此番,由石大將軍領兵,石將軍帶兵有方,在軍中威嚴有度,此戰,能勝!”
孟玖的心腹王闡,郝昌,公孫藩也俱更隨孟玖的意見,建議司馬穎起兵,司馬穎心中也是猶豫不決,不料,下人忽然來報,東安王司馬繇求見!
司馬穎大驚,話說這東安王司馬繇,當年誅殺楊駿之後,也是四大輔政大臣之一,不想後來中了賈皇后的反間計,被貶為庶人,流放帶方郡,雖然已經不是藩王,但是旁人,依舊以東安王相稱,最近因為司馬繇的母親新喪,便來到了鄴城為母親守孝,究竟這司馬繇為何要見司馬穎,又究竟能說出什麼話來,各位看官稍慢,且聽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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