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除權渠大驚道,
“快!快!給本王擋住他!”
卡里木綽刀上馬,領一隊兵士來戰朱紀,兵未出營,但聽後軍殺聲四起,只見劉雅也攜大軍殺來,前後夾攻虛除權渠大寨,賀蘭坨坨奔馬撕鬥劉雅,吃不住三十合,被劉雅一槍刺死,胡兵本來因為飢餓,心無戰意,又見兩軍前後夾攻,各自奔走不及,哪顧得上廝殺,虛除權渠大敗,後路又被劉雅截斷,不能後退!
虛除權渠但見胡兵一個個死在大刀長槍之下,心中悲嘆道,
“此番,吾定死於此處!”
不料正在虛除權渠悲嘆之時,朱紀和劉雅突然各自撤兵,虛除權渠不明所以,只得收攏了兩三萬殘兵,於中間紮寨,劉雅和朱紀則是分堵兩頭,令虛除權渠進退不得,虛除權渠軍中無糧,兵士個個飢餓不已,不得殺馬充飢,不想此時,於遊子遠的營寨之中,卻突然傳來饅頭的香味,並派出十幾名騎哨,在虛除權渠的大寨周圍奔馬,遊走,同時大呼道,
“但凡是降趙國者,肚子管飽!”
自此,胡人軍中,每夜自有數百人趁夜投奔遊子遠大寨,虛除權渠不能阻止,短短十幾日,已經有將近萬人投降了趙國,虛除權渠大怒,親自綽槍上馬,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與其困死此處,不如放手一搏,與匈奴賊人魚死網破!”
虛除權渠整理萬餘名殘兵,奔到朱紀軍前,大喝道,
“朱紀!叫遊子遠出來搭話!”
少頃,遊子遠騎著一匹白馬,身著道服,手挽浮塵,勒馬而出,眼中帶笑,看著虛除權渠,虛除權渠怒道,
“遊子遠你這賊人!三番五次用計算計於我!今日,我虛除權渠自知已經窮途末路,寧願與汝等決一死戰!”
遊子遠輕挑浮塵,道,
“大單于,我們跟你們,素來毫無恩怨,大單于只是聽信了句渠知的佞言,一葉障目,才被句渠知矇騙,率大軍南下,如今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大單于不必與我遊子遠魚死網破,大單于只要在此宣誓,即可回軍,永遠不踏入關中一步,我遊子遠定會放大單于回上郡!”
虛除權渠聽聞遊子遠肯放自己一馬,心有猶豫,卡里木見虛除權渠不說話,遂大怒,綽刀拍馬而來,大呼道,
“我們寧死,也不會投降!誰敢於我卡里木一戰!”
劉雅綽槍而來,與卡里木鬥到一處,卡里木肚內無食,氣力稍虛,二人撕鬥五十多合,卡里木手下一慢,被劉雅刺中心窩,墜馬而亡!遊子遠退入軍後,朱紀大軍殺來,兩軍混戰,胡兵猶如潰之蟻穴,一觸即散,不消半個時辰,虛除權渠便被朱紀和劉雅合力生擒,被押到大帳,遊子遠端坐帳中,見虛除權渠被押解而來,面露驚慌之色,慌忙下堂,親解其縛,遊子遠佯作怒色,看著朱紀和劉雅,喝道,
“方才我是怎麼交代你們的,要對大單于禮遇,怎能用繩索捆綁!各自以軍法不利,杖責十棍!”
朱紀和劉雅面面相覷,各自退下,虛除權渠面帶愧疚之色,也不言語,遊子遠拉著虛除權渠坐下,道,
“大單于不必拘謹,方才戰前,我曾多次囑咐朱紀和劉雅,大單于其實是不想與我們為敵的,只是被小人句渠知矇蔽了眼睛,讓二將一定要善待大單于,切不可傷了大單于的性命,不想二人對大單于竟然如此無理,是需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虛除權渠汗如漿下,如坐針氈,聽聞遊子遠之言,面色羞愧,慌忙跪拜在遊子遠腳下,道,
“我在上郡向來克公守法,此番是被小人句渠知讒言所遊說,這才舉大軍南下,在先生手中,連敗三陣,先生真乃是孔明轉世,非神人之智所不能,我身為敗軍之將,何德何能,受得了明公如此抬舉,我願意歸降趙國,有生之年,永不再犯關中之地!”
遊子遠大喜,雙手扶起虛除權渠,道,
“如是,最好!”
說罷,全軍大宴三日,為虛除權渠壓驚,三日之後,虛除權渠領兵自回上郡,臨行之前,對遊子遠三拜而退,朱紀在遊子遠身後,道,
“先生,為何這麼輕而易舉地放他回上郡,如果這賊廝食言,又當如何!”
劉雅也是附和道,
“先生,何不乘此機會,殺了虛除權渠,以絕上郡之後患!”
遊子遠卻是輕甩著浮塵,笑道,
“取下一人的頭顱,只需要一柄鋒利的寒刀即可,輕而易舉,但是想要徹底得到一個人的臣服之心,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想當年諸葛孔明七擒七縱,方使孟獲歸心,南方安定,如今我遊子遠三敗虛除權渠,虛除權渠必不敢再犯!”
劉雅和朱紀對遊子遠拱手作揖,道,
“先生真乃神人也!”
在遊子遠的神策之下,趙國基本平定了關中,關西,以及隴上,隴右之地的巴氐,氐族,羌族,羯族的反叛,穩定了國內局勢,而且佔據了上邽,攻陷了仇池國,還殺了南陽王司馬保以及西涼君主張寔,給大晉和西涼,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上邽被攻破了之後,陳安沒有追隨張茂回西涼,而是回到了南安,自在南安招兵買馬,而張茂回到西涼之後,平定了叛亂,張寔老來得子,雖然年過五十,但是膝下只有一子,名叫張駿,今年才十三歲,儘管張駿為人聰慧,多有智謀而且禮賢下士,自有明君之風,但是畢竟年幼,不能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