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多慮了,我聽聞大成國的君主李雄,是一名寬容待人的君主,禮賢下士,心胸寬廣,我們去投奔李雄,必然會被厚待!“
楊難敵猶豫道,
“我們現在兵敗,猶如喪家之犬,萬一這李雄跟匈奴人是一夥的,或者是想把我們綁了送給劉曜,藉以討好匈奴人……
楊堅頭拍著楊難敵的肩膀,道,
“兄長無須擔心,大成國建國十幾年,李雄從未主動挑起過戰爭,與周圍鄰國也都是和平相處,而且這李雄,還是心向大晉的,即便是永嘉之亂的時候,李雄都沒有放棄過給朝廷交貢品,當年匈奴皇帝劉聰,曾經派御史中丞儉圖前去遊說李雄,讓其與匈奴人一共進攻長安,但是被李雄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們的父王乃是大晉的忠臣,我們都是忠良之後,這李雄豈有不厚之禮!”
楊難敵嘆了一口氣道,
“如果真是如吾弟所言,這大成國,只是我們暫時的棲身之所,但是他們不會幫我們打匈奴人了,也罷,如今走投無路,只能遂弟之言了!”
於是楊難敵和楊堅頭率領殘兵南下,翻過祁山,來到了大成國,對李雄稱臣,李雄見到二人也是十分高興,任命楊難敵為武都太守,鎮守武都,而劉胤得知楊難敵兄弟投奔了大成國,心中忌憚大成國的強盛,不得不放棄了追擊楊難敵,只是佔據了上邽和陳倉,並且派騎哨,查視北方遊子遠的動向。
話鋒一轉,或說這虛除權渠,自從被遊子遠一把大火燒的魂飛魄散了之後,便於不遠處整頓兵馬,但是軍中無糧,四周也尋不到村莊,兵士餓極,卡里木,賀蘭坨坨和七八名上郡本地的將領均是力勸虛除權渠退兵,只有句渠知,力勸虛除權渠繼續南下,卡里木大怒,拔刀而出,指著句渠知,道,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蠱惑大王南下攻打匈奴人!自從你來到了上郡,大王便受到了你的蠱惑,我們便一再兵敗,如今我們幾近到了窮水盡的地步,如何還要繼續南下!”
賀蘭坨坨也拔出長刀,指著句渠知,怒道,
“你和我們本就不是一族,勉強成為了大王的侄子,但是休想瞞得過我們的眼睛,說,你究竟是不是匈奴人的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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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渠知也是大怒,道,
“我本就是胡人,仇池國君主楊茂搜,還有巴氐三大部落酋長徐庫彭,長水八部羌人領袖尹車,都是我的生死兄弟,如今他們無故被匈奴人所殺,我恨不得吃匈奴人的肉,喝匈奴人的血,豈能是匈奴人的走狗!如今楊茂搜的兩個兒子楊難敵和楊堅頭,還有西涼大都督張茂,正在上邽苦苦等待大王的南下,只要大王南下與他們匯合,大軍攻殺劉胤,為吾兄報仇血恨,我句渠知死不足惜!”
“夠了!”
虛除權渠怒喝一聲,突然站了起來,瞥眼看著拔刀而出的卡里木和賀蘭坨坨,輕聲道,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都是自己人,卻要拔刀相對,是要起內訌嗎!”
卡里木言道,
“大王,自從這個人來到上郡,讒言矇蔽大王,我們便一再遭受連敗,難道我們的失敗,都是天意,而沒有自己的過失嗎!”
賀蘭坨坨繼續言道,
“這遊子遠與我們抗衡的大軍,估計有三四萬,而句渠知說劉胤一共才五萬兵馬,這樣一算,劉胤豈不知只剩下了一兩萬人?句渠知還言,西涼大都督張茂擁兵五萬,楊難敵也自在仇池國國內聚攏兵馬,難道這些人都是酒囊飯袋之徒,五六萬人,竟然打不過劉胤的一兩萬人!分明就是句渠知在誆騙我們!大王應當即可回軍,不可再受到句渠知的矇蔽!”
“住嘴!”
虛除權渠低聲言道,言語裡透露出不可拒絕的威嚴,卡里木和賀蘭坨坨閉口不言,虛除權渠扭頭看著句渠知,道,
“其實卡里木和賀蘭坨坨說的,也不無道理,你們休要再爭議,放出騎哨,找到村莊,即可過來報我,我當思索幾日,眾人無需多言!”
胡人兵營裡,有遊子遠的細作,句渠知和賀蘭坨坨以及卡里木的爭執,很快就被遊子遠得知,遊子遠眼睛一轉,浮塵一甩,一條毒計,又是湧上心頭!
當夜,句渠知在自己營中酣睡,只聽“當”地一聲,一支弓箭,帶著密信,射在句渠知的營包之上,看守句渠知的兵士,沒有把這封密信送給句渠知,而是送給了虛除權渠,虛除權渠開啟密信一看,頓時怒不可遏,大呼道,
“來人!給我綁了句渠知來見本王!”
未知這封密信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各位看官稍慢,且聽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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