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勒馬而來,劉易喝道,
“我與來擋住敵兵!你速帶河內王出谷!”
“今日劉粲必死!”
賓六須爆吼一聲,揮舞著雙刀,張牙舞爪直奔劉粲而來,劉粲嚇得腳下發軟,墜於馬下,劉易趕來,對住賓六須,劉易的四員部將劉儒,簡令,邢延,張高一齊殺出,圍攻賓六須,不料左手邊衛雄,姬澹也奔殺而來,邢延,張高對住衛雄,劉儒,簡令對住姬澹,劉易獨鬥賓六須,張平正欲前來營救劉易,不料劉易爆喝道,
“不用管我!速帶河內王出谷!”
張平只得是棄了劉易,將已經嚇破膽的劉粲扶上馬,大呼道,
“大王請緊跟末將身後!”
話說這張平,乃是三國曹魏晉陽侯張遼的曾孫,自小習武,弓馬嫻熟,武藝不俗,此時萬急時刻,張平暴吼一聲,手中鑌鐵長刀上下翻飛,左右開弓,瞬間斬殺數員敵將,日曆孫奔殺而來,吃下二十合,被張平砍中大腿,墜馬,被鮮卑兵士救走,段繁殺來,與張平鬥了三四十合,漸漸吃力,段繁虛晃一個破綻,跳出戰圈,張平不敢與之纏鬥,護著劉粲,一路殺出重圍。
張平並未走出幾步,忽聞一聲爆喝,道,
“劉粲,還我父母命來!”
劉粲大驚,只見凶神惡煞的劉琨引伏兵殺來,劉粲用顫抖的手指著奔殺而來的劉琨,顫抖道,
“快快!快擋住他!”
張平綽刀與劉琨鬥到一處,張平武藝不及劉琨,但是張平拼死相戰,劉琨又一心只想殺劉粲,故而二人大戰七八十合,不分高下,劉琨餘光一撇,但見劉粲已趁著自己纏鬥之時,駕馬狂奔逃竄,劉琨眼噴怒火,一心只想殺了劉粲,遂撇了張平,張平纏住劉琨,劉琨不能追趕!
說時遲那時快,劉琨虛晃一槍,逼退張平,趁著那一個間隙,劉琨猛然綽出青牛角弓,捻弦搭箭,咬碎鋼牙,用盡氣力,一箭射中劉粲後背,劉粲慘叫一聲,墜於馬下,幾名鮮卑敵兵衝劉粲殺來,陳平卻見劉粲落馬,顧不上劉琨,勒馬奔向劉粲,殺退鮮卑兵,一把把地上的劉粲扯到馬下,二人一騎,奔馬而逃!劉粲不及追趕,只能讓張平逃走。
卻說劉豐,郝銑,李堪三員大將遵照劉粲的命令,於藍谷的出口等待劉粲,忽聞谷中殺聲震天,諸將心中暗道不好,正欲引兵入谷來救,不料一隊人馬殺來,為首大將,正是拓跋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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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普根是拓跋猗盧的侄子,身高八尺,面容猙獰,孔武有力,作戰時左手持彎刀,右手纏著一條赤練鋼鞭,有萬夫不當之勇,乃是拓跋部第一大將,劉豐不知拓跋普根的厲害,綽槍來戰,拓跋普根用左手彎刀把長槍擋過,右手衝著劉豐的腦袋,就是橫起一鞭,劉豐匆忙之間用槍身抵擋,不料長鞭卻是把槍身和劉豐的脖頸纏了一個圈,拓跋普根右手一發力,劉豐脖頸當場被鐵鞭攪碎!人頭飛上天,鮮血從脖子裡噴湧而出!濺了拓跋普根一身!
原來拓跋普根的這條鋼鞭最外處,卻是密密麻麻的鋒利無比的刀片,纏之必死!
李堪,郝銑見劉豐死之慘狀,心中大駭,二人對視一眼,夾攻來戰拓跋普根,拓跋普根左手彎刀砍向李堪,右手鋼鞭衝李堪腦袋砸出!李堪晃身躲過彎刀,卻沒有躲過長鞭,被砸了個正著,頓時如同熟透了的西瓜墜地,但聽“噗通”一聲,李堪的腦袋便被砸了個稀爛,腦漿橫飛,鮮血四濺!
郝銑心中暗道自己不是對手,慌忙落馬欲逃,拓跋普根那會讓郝銑逃走,猛然將彎刀擲出,其正中郝銑後背,郝銑當場墜馬而死!
李堪,郝銑,劉豐俱被拓跋普根殺死,其部下的六千騎兵,也俱被殺盡,谷中的劉易,在賓六須和衛雄的圍攻之下,身中三槍,不過幸虧劉儒,簡令,邢延,張高四員部將拼死纏住賓六須和衛雄,劉易才僥倖撿回一條命,亦是奔馬而逃!而劉儒,簡令,邢延,張高均是戰死於亂軍之中。
劉易身受重傷,劉粲身中一箭,生死未卜,劉粲的三萬匈奴大軍,在藍谷,全軍覆沒。
劉琨得知拓跋比延大勝,馬上修書一份星夜送往盛樂,乞求拓跋猗盧繼續南下,進攻平陽,一舉剷除劉聰,但是拓跋猗盧卻並沒有同意,並要求拓跋比延儘快回軍,心思機敏的拓跋比延猜到盛樂可能出事了,於是留下姬澹和段繁並一萬兵馬和一千斛糧草給劉琨,自領大軍望盛樂開動。
劉琨不知道的是鮮卑拓跋部,正在拓跋比延出征攻打劉粲之際,發生了暴亂,拓跋猗盧的長子,拓跋六修長期不滿拓跋猗盧寵愛少子拓跋比延,心生怨恨,於是趁著大軍外徵之際,派十幾名習武的心腹,趁夜刺殺拓跋猗盧,但是並未成功,拓跋六修當機立斷,把七八名被俘的心腹,全部毒死在獄中,這才讓拓跋猗盧沒有查出來主謀是誰,不過,在拓跋猗盧心中,已經隱隱地懷疑拓跋六修,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在鮮卑拓跋部的幫助之下,晉陽失而復得,但是此時的晉陽,只是一座廢墟,毫無價值,對於劉琨來講,整整六年的苦心經營,化為黃河水,一去不復返,劉琨遂帶著一萬兵馬和糧草,還有那孤獨而又落寞的身影,來到了晉陽南三十里的陽曲駐紮,同時派韓據,領兩千兵馬,駐紮在距離陽曲不遠的一座小城,樂平,以求二城能成為犄角之勢。
從零開始,談何容易,劉琨的南面是實力強大的劉聰,東面則是處心積慮的石勒,東北是心懷鬼胎的王浚,西面則是曾經被自己擊敗,又藉助劉聰的力量,重新死灰復燃的匈奴右部大單于劉虎,劉琨所能依靠的,只有背面的鮮卑拓跋,這六年,若不是鮮卑拓跋部的無數次幫助,劉琨早就在這夾縫之中,灰飛煙滅了。
當然,拓跋猗盧這麼始終不渝地支援劉琨,也不是全因為拓跋猗盧和劉琨是異姓兄弟,很快,拓跋猗盧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拓跋猗盧讓劉琨密信長安的皇太子司馬鄴,把陘xing二聲,音同型)嶺以北的土地,包括馬邑,陰館,樓煩,繁疇,崞guo一聲,音同郭)縣連同朔方,西河以東三百多里的土地,全部都割讓給自己。
其實讓劉琨給司馬鄴下密信,只是哥形式,在這個亂世,有兵,就有地,皇帝只是個擺設,但是拓跋猗盧知道劉琨忠於晉室,所以走了這個不必要的過程,很快皇太子下令,同意,這個亂世也由不得他不同意,但是至少,拓跋猗盧是得到了一個正式的朝廷公函
由此,鮮卑拓跋部的疆土擴大了將近一倍,相比於之前,拓跋部的土地進一步靠近中原,拓跋猗盧遷戶十萬到這片新得的土地上,永嘉七年,公元三百一十三年,拓跋猗盧在新的城池平城,修建國都,原來的盛樂稱之為北都,平城被稱之為新都,同時,拓跋猗盧把長子拓跋六修趕出了都城,將新都平城南一百里的灅ei三聲,音同壘)河今河北遵化縣沙河)岸邊的小鎮黃瓜城,重新修整,稱之為“新平城”,拓跋六修就被趕到了新平城,此舉,相當於是正式確立了鮮卑拓跋部大單于拓跋猗盧,要立少子拓跋比延為繼位者的決心。
劉粲並沒有死,劉琨在情急之下,這一箭並沒有射中劉粲的要害,但是晉陽的慘敗,愛子的受傷,已然讓漢帝劉聰大為震怒,時,大晉的皇帝晉懷帝司馬熾還在劉聰的手裡,司馬熾在平陽過得極慘,每當匈奴人在戰場上失利的時候,劉聰總是會以羞辱司馬熾聊以,而這一次,可謂是慘敗,究竟這司馬熾的命運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聽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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