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麼能認定劉曜必然會屯兵於此處?”
盧志道,
“山林之中,不利馬戰,難以劫寨,劉曜必定會移師於此處,大將軍當於此處地下埋於硫磺,待劉曜駐兵於此,當即用火箭射之,酷熱天氣,草木乾燥,引之必燃!二位將軍可趁機引兵截殺!”
賈疋道,
“先生高妙,再然後呢?”
盧志又指著下邽城外三十里的窪口,說道,
“之後,劉曜必定會攜帶殘兵駐紮於此處,此處距離黃河不遠,被火攻之後,匈奴兵必然魂飛魄散,口渴難忍,身帶灼傷,此處有一攔壩,當年黃河氾濫,被當地人修築攔住了黃河,大將軍當遣人駐兵於此,待劉曜駐兵窪口,即可掘開攔壩,窪口地勢低淺,壩口一開,必然氾濫,如此兩攻,劉曜如還不死,真當是天不佑我大晉!”
李璠,冉康,公羊昭等人不禁讚歎道,
“先生真乃是神人!”
不料,賈疋卻是抿著嘴唇,猶豫道,
“先生有所不知,這趙染久居關中,對於當地的地形,十分熟稔,相比他會知道此處乃是黃河壩口,定會派人前來奪壩,賊兵眾多,恐難以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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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志哈哈一笑,對賈疋低聲附耳,道,
“將軍不必苦惱,依吾計,如此如此便可!”
賈疋面色大喜,拉著盧志的手,道,
“先生,吾觀諸葛孔明,遠不及先生也!”
話說趙染狼狽地逃竄回大寨,見到劉曜,俱言北宮純已來,劉曜大驚,道,
“北宮純此人勇猛異常,非萬人之敵,此人來到下邽,下邽難取也!”
劉曜身前左右衛將華榮,高幹俱言道,
“大王,下邽不過萬數兵馬,而我們有五萬之眾,何故懼一北宮純!依末將所看,明日便遣五萬大軍將下邽圍死,四門俱派重兵把手,斷其糧草,毀其水源,下邽乃是一小城,城內必不備糧草,如此不出五日,下邽不攻自破!”
劉曜大喜,即可升帳,命華榮,高幹,喬智明,李景年四位部將各自率領一萬兵馬,於明日圍住下邽,吩咐剛過,月已掛枝,劉曜正歇了大帳,卸了甲冑,躺在榻上,正當此時,只聽後軍一聲炮響,一句爆喝傳來,
“北宮純在此!誰敢與我撕鬥!”
劉曜聽見北宮純這三個字,嚇得當即從榻上滾了下來,披頭散髮尋找甲冑披身,取了寶刀,踏出大帳,遙見一員北宮純立於馬上,身著金甲皂靴,手持綽月長刀,呼嘯而來,大刀閃著寒光,直取劉曜,劉曜猝不及防,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北宮純怒吼一聲,喝道,
“狗賊受死!”
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北宮純胯下戰馬駐蹄長嘶,北宮純猶如一尊戰神一般,揮舞長刀,而在北宮純的馬下,則是癱軟在地,驚恐不已的劉曜!
北宮純正要斬殺劉曜,忽聽背後風緊,北宮純側身躲過,一柄長刀凌空砍下,北宮純的目光向後一撇,原是劉曜部將高幹於背後偷襲,高幹大呼道,
“主公速走!我來擋住北宮……”
高幹話未說完,人頭已被北宮純斬下,北宮純再尋劉曜,卻見劉曜早已遁逃,不知所蹤,北宮純率領一千鐵騎在匈奴陣中來回廝殺,直殺得血流成河,累屍成牆,匈奴兵一個個哭爹喊娘,驚逃不已!
北宮純一行一直奔殺一夜,直至天亮方回,劉曜驚魂未定,收攏兵馬,命三軍加強戒備,升帳,華榮,趙染,喬智明,李景年四名大將也俱是滿身血汙,臉上盡是驚恐的表情,劉曜死裡逃生,因為極度的驚恐,手都在微微顫抖,劉曜道,
“華榮,可派騎兵追殺?”
華榮跪拜在地,道,
“主公,我派出五千騎兵追殺北宮純,不料卻被北宮純擊敗!”
劉曜長嘆一聲,道,
“西涼人馬術功夫天下無敵,如若是跟其拼騎兵,恐怕我們沒有勝算!”
劉曜身邊有一謀士,名叫孫員,只聽孫員上前,對劉曜拱手作揖,道,
“大王,龜背之地,四處平坦,極其利於馬戰,不如移師東邊的茂林,茂林多為樹木,不利馬戰!”
劉曜道,
“我也有此想法,不過此時正值八月酷暑,如若敵兵採用火攻,該當如何?”
孫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