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句話,嚇得程遐和徐光二人面色大變,徐光正要穿進去,卻被程遐阻止,二人伏帳細聽。
一名將領笑道,
“大將軍威武,豈是那些個凡夫俗子所能比擬的?”
石虎長嘆一聲,道,
“唉,如此威武,又能如何?我只是主公養子,石興,石弘他們才是主公的親生兒子,將來我石虎,恐怕只能為石興他們馬首是瞻了!”
那將領說道,
“大將軍,將來如果主公殯天,長子石生繼位,您為主公這些年披荊斬棘,功勞無數,怎麼的,也是個類似於護國大將軍的職務!”
石虎又是長嘆一聲,喝了一口酒,道,
“不甘心!真不甘心!讓這些個凡夫俗子坐在老子的頭上作威作福,給老子發號施令,老子實在是不甘心!”
石虎此言,實屬大逆不道,程遐和徐光都是石勒的忠臣,二人聽聞石虎此言,大怒,徐光當場就要拔劍,衝進帳中,卻被程遐阻攔,程遐暗示徐光不要動,然後二人慢慢退後,讓衛兵呼報,衛兵不明所以,呼道,
“參軍徐光,程遐求見大將軍!”
衛兵的呼報傳進中帳,中帳的笑聲驟停,程遐和徐光二人面色自若,彷彿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第一次進來一般,程遐走進中帳,見裡面擺著小的宴席,石虎坐在中堂,左手邊是護國校尉郭太,東征校尉劉隗,右手邊則是坐著行軍主簿郭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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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郭太,劉隗和郭殷都是石虎暗中培養的心腹。
石虎看著闖進來的程遐,面色不快,說道,
“公簡,緒佑前來何事?”
程遐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對著石虎作揖道,
“大將軍,兵法有云,兵貴神速,我們前去千里之外的青州,如此行軍緩慢,乃是兵家大忌,倘若敵兵於中間設伏,我們又該當如何?”
石虎聽聞,不耐煩地說道,
“公簡,此事本將軍自由定奪,無需你來操心,速速退下吧。”
徐光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
“大將軍,如果兵馬有失,恐怕無法對主公交代!”
石虎臉有怒色,看著徐光和程遐,說道,
“我是本軍的大將軍,一切事務,均由我來負責,你們只管做事就好!”
說罷,石虎衝著程遐和徐光一甩手,意思很明顯了,程遐和徐光被石虎從中帳轟了出來,程遐出了中帳,長嘆一聲,對著徐光說道,
“石虎其心不正,有奪嗣之心,日後必為大患,此事必須讓主公詳知!”
徐光道,
“今夜我便修書一封,連夜送往襄城!”
話說石虎一軍行了半個月,終於到達了青州臨淄城下,此時王彌也到,王彌和石虎二人各懷鬼胎,石虎受到了張賓的囑託,一路緩慢行軍,拖沓時間,意圖讓王彌與劉瑞交手,自己坐收漁翁之利,而王彌則是跟張賓想到一塊了,兩軍拖來拖去,竟然在同一日到達!
王彌和劉暾自以為石虎已經跟劉瑞交了手,不想石虎也是剛剛到達,連忙叫來劉暾商議,
王彌道,
“長生,這石勒果然心計頗深,故意行軍,拖沓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來援助我的?”
劉暾仍然是一臉的淡漠,他總是這樣的面無表情,劉暾拱手作揖,道,
“劉瑞勢大,僅憑我們的萬餘兵馬,決然不可能攻破臨淄,被逼無奈之下,才向石勒乞兵相助,如今看這石勒此舉,其心不正,恐怕另有所圖!”
王彌扭頭看著劉暾,道,
“另有所圖?圖什麼?”
“大將軍!圖你的軍隊和你脖頸上的人頭!”
王彌心中一驚,長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