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王,此計甚毒,怕辱了大王忠義的好名聲……”
……
卻說這成都王司馬穎乃是晉武帝司馬炎的第十九子,字章度,少年聰慧剛正,時年二十三歲,因為與太子司馬遹年紀相仿,因此跟太子最為交好,十七歲那年,還是賈后執政的時期,太子司馬遹與賈謐下棋,賈謐不跪不拜,口言傲慢之詞,司馬穎在一旁觀棋,大怒,當即痛罵賈謐“皇太子乃國之儲君,賈謐何得無禮!”賈謐到賈后面前佞告司馬穎,司馬穎便被封大晉最遠的封土,成都,趕出了京都。
不過司馬穎一生也沒有去過他名義上的封地成都,益州天高皇帝遠,兵權主要在益州刺史趙廞和益州內史耿滕的手裡,司馬穎去了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心腹謀士盧志的建議下,司馬穎來到了冀州,在這裡逐漸生根發芽,漸漸招募了三萬多的兵士和一批心腹。
話說這盧志,字子道,乃是東漢學問大家、護國忠仕盧植的曾孫,少年聰慧,滿腹經綸,謀略過人,是司馬穎的首席軍師,司馬穎對於盧志是言聽計從,當年司馬穎從京都逃出來,正是盧志建議司馬穎不要去益州,而去地廣民豐的冀州,從而發展到瞭如此規模。
司馬穎貴為司馬炎的親生兒子,對於司馬倫的亂政自然也是十分不滿,厚待了司馬囧的使者孫光,並召集參軍盧志,趙驤,石超自內堂議事,趙驤字均道,任冀州督護,石超字德武,任前將軍,二人也是司馬穎的心腹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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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三人已到,各自坐定,司馬遐自然是想跟隨司馬囧一起討伐司馬倫的,但是他也有難言之隱,只見司馬遐坐鎮中堂,道,
“今日齊王派來特使,邀孤與齊王一同舉兵討伐司馬倫,各位都是我的心腹大臣,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我們一同討論。”
盧志第一個站出來,拱手作揖道,
“司馬倫犯上作亂,人神共憤,殿下英才濟濟,現在高舉義旗討伐叛逆,士兵自然會全力共進,誅殺逆賊!”
趙驤站起來,道,
“司馬倫亂政篡逆,人人得而誅之,大王貴為武帝的親子,誅殺司馬老賊,自當衝在前線,但是冀州兵馬只有區區三萬人,這齊王被司馬倫奪了兵權,現在也只不過有一萬人,而這司馬倫粗算起來,不下十五萬人,更別說在關中還坐著個司馬老賊的嫡系梁王司馬肜,這仗,打起來,恐怕難度不小啊!”
趙驤的話,也正是司馬穎心裡的難言之隱,打仗他不怕,關鍵是兵力不夠,司馬穎扭頭看著石超,道,
“德武是何感想?”
話說這石超,乃是大將石苞之孫,身高九尺,生的是盤臉鬍鬚,眼似牛鈴,自小英武,膂力過人,性如烈火,聲若洪鐘,
石超上前一步,跪拜於前,用粗厚的嗓音,回答道,
“我石超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麼天下之道,只知道大王讓石超打向哪裡,石超便殺向哪裡,不管我方有多少人,亦不管賊兵有多少人!即便是打不過,石超也自是至死方休!不會退後一步!”
司馬穎笑道,
“德武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凡事要多動腦子,一味的打打殺殺可是不行。”
說罷,司馬穎又扭頭看著盧志,道,
“子道,均道的話也是孤心中甚為憂慮的事情,三萬對十五萬,贏面實在是太小了,不知道子道有何辦法可解?”
盧志還沒有說話,趙驤,卻站了起來,道,
“大王,下官想起一人,或許,能夠幫助我們。”
“哦?”
司馬穎疑惑道,
“何人?”
趙驤抿了抿嘴唇,猶豫許久,道,
“匈奴人,劉淵。”
“不可!萬萬不可!”
司馬穎還未說話,盧志面色大變,驚道,
“大王!萬萬不可!”
其實當趙驤把這個名字說出來的時候,不僅僅是盧志,就連司馬穎也是暗暗吃了一驚。
那麼這個讓趙驤都難以開口,讓司馬穎和盧志面色大驚的劉淵,到底是什麼來頭?劉淵作為匈奴人,為何會姓劉?各位看官稍慢,且看老生下回分解——盧子道妙筆生花司馬囧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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