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樊滿的端倪,張初都看出來了,這閻式豈能看不出來,兩軍各自回賬之後,閻式於大帳找到李特,道,
“今日這樊滿明明可以斬殺王洛,但是卻手下留情,主公,恐怕這不是一個好的訊號!”
李特皺著眉頭,看著閻式,道,
“子均,難道你的意思是?”
閻式走近李特,拱手作揖道,
“這樊滿,本就是陳總死後,不得已而降之,今日我估計左頓的一席話,說動了樊滿,不可不防啊!”
李特長嘆一聲,道,
“子均有如何見地?”
閻式凜然道,
“這樊滿手下,均是以前陳總的舊部,萬一兵亂,恐我們難以自制,為今之計,當讓李驤與樊滿互換軍隊,此患可除!”
李特扭頭看著閻式道,
“子均,非是我不用你此計,只是如今大敵當前,臨陣換帥,恐惹人非議!這萬一樊滿並無此心,只是一時手滑……”
閻式再拜道,
“主公,此事萬不可拖延,我大軍精銳盡皆再次,如果有了閃失,後果不堪設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李特又是長嘆一口氣,道,
“子均,此事,不必再議了,兵法有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李特若是這點氣量都沒有,有何軍威能掌控這千萬兵馬!”
閻式再三諫言,李特就是不用,閻式也只能是長嘆一聲,作罷而去!
第二日,李特和羅尚兩軍再度對壘,只見羅尚軍士兵容甚整,軍威作勢,義歆揮舞著大斧,立馬上前,威武喝道,
“昨日小將可在!可敢與本將軍再戰三百回合!”
麴歆綽搶在手,勒馬而出,呼道,
“有何不敢,今日馬壯乎!”
麴歆的這句話,明顯是嘲諷昨日義歆以馬累為由回陣,義歆聽聞此言,勃然大怒,怒吼道,
“今日即便馬累,我也要與汝卸甲下馬,舉火而鬥!定要分出個勝負出來!”
說罷義歆揮舞金蘸大斧,殺奔而來,這麴歆倒也是不懼,綽搶拍馬與義歆鬥到一處!二人是直殺的天昏地暗,草木變色,塵囂山林,日蔽光華,兩馬四蹄,連番輪轉,刀槍相接,火光四濺,兩軍的兵士盡皆看呆了!
二人連鬥三百回合,仍然是不分勝負,二人正鬥間,忽而平地裡一聲炮響,一元黑麵大將,手持長槊,立馬於前,高呼道,
“蜀郡太守徐儉在此!賊將速速下馬受降!”
原來,這張初已經暗中聯絡了徐儉,在兩軍對戰之時,於左路山林做伏兵圍殺李特!正說間,徐儉身後突然閃出萬千兵甲,徐儉長槊一揮,萬千兵士盡皆殺向山下!
李特大驚,慌忙道,
“驍騎將軍何在!”
李驤勒馬上前,李特道,
“速派驍騎將軍極其部下,率本部兵馬擋住徐儉!”
“諾!”
李驤長臂一揮,率領朱竺,楊褒,楊珪三員部將,帶著五千精兵,於左路阻截徐儉!這羅尚看時機已到,登戰車高呼道,
“樊滿何在!樊滿何在!”
只見李特後陣火起,樊滿跨馬持刀,左右砍死兩名兵士,高呼道,
“樊滿再次!吾本朝廷命官!兄弟們原本都是朝廷的兵將,豈能親事於賊寇!斬殺李特者,賞黃金三千兩!”
李特大驚,只見樊滿率領兩千陳總部下從陣後齊齊殺來,李特二子李蕩,三子李雄聽聞樊滿反叛,大怒,盡皆綽刀上馬,與樊滿鬥到一處,兩軍兵士內亂,相互廝殺,李特大軍頓時混亂不堪!
羅尚於戰車之上,見此狀況,大喜,倏地一聲把寶劍拔了出來,沖天一指,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