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倫看著鬱鬱不樂的孟觀,眼珠子一轉,對著孟觀說道,
“孟將軍,依本王看,孟將軍還不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孟觀突然抬頭看著司馬倫,道,
“何以見得?”
司馬倫撫著花白的山羊鬍,自信滿滿地說道,
“本王有一計,定可以使孟將軍光宗耀祖,飛黃騰達!”
孟觀瞪大了眼睛,猛然單膝跪在司馬倫腳下,道,
“下官但求趙王點撥一二!如能達此心願,下官願為趙王赴湯蹈火,再死不辭!”
“孟將軍,孟將軍,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司馬倫裝模作樣地把孟觀從地上拉了起來,道,
“這件事十分的容易,孟將軍,你跟賈模不同,賈模是一介文人,而孟將軍,您是將軍啊,朝堂之上不如意,可以調往邊關,廝殺在戰場上,掙些軍功,本朝對待那些有軍功的將軍,可是十分尊敬的!想想衛瓘,想想文鴦,他們在朝中威嚴如何啊!”
孟觀濃眉一皺,道,
“趙王說得倒是不錯,可如今天下太平,何有戰事可打?”
司馬倫哈哈大笑,用手指著孟觀的額頭,笑道,
“你呀,你呀,孟將軍,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忘了,本王是怎麼來京都的?”
孟觀恍然大悟,道,
“原來趙王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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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正是關中!如今關中羌民齊萬年聚集十萬流民謀反,本王治兵無方,接連大敗,這才被朝廷給召回了京都,派梁王去了關中,接替了我的位置,孟將軍,您想一下,平叛羌民之功,雖不及衛瓘平蜀漢,文鴦敗匈奴,但也是本朝最大的戰事,所獲最大的戰功了!屆時梁王肯定是首功,而你孟大將軍,就是二等功,回到京都,封個公侯沒有問題,另外本王還跟你透露一點訊息,”
司馬倫故作神秘地把嘴貼近了孟觀的耳朵,細聲道,
“說起來,本王十分慚愧,前幾日我收到梁王的密信,說最近晉軍接連大勝,剿滅叛軍,殺死齊萬年指日可待,這時候你去,相當於是白撿的功勳啊!”
孟觀聽聞司馬倫所言,大喜,但稍後,臉上就變成了憂愁的顏色,道,
“雖是如此,但是此事還需再議,朝廷是否能派下官去?梁王是否能接納下官,這都是問題,恐怕……”
司馬倫又是一笑,道,
“這個孟將軍你無需擔心,本王在關中治軍多年,與梁王關係非常熟稔,說句不客氣的,本王跟梁王什麼關係,他是本王的八哥,本王是他的九弟,本王的麵皮,他能不給?
司馬倫的手扶著孟觀的肩膀,細耳言道,
“孟將軍只要想去,跟本王言語一聲,回家靜待幾天,本王修書一封送往關中,讓梁王與朝廷快馬傳書,盡道軍中將軍不幸多有隕難,急需一名善於治軍的將軍前去,我便會跟張華一同啟奏皇上,推薦你孟大將軍前去。”
“那皇后和張華那邊!”
“放心!”
司馬倫拍了拍張華的肩膀,說道,
“張華和皇后那邊,本王去說,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去了!”
孟觀想了想,然後單膝跪在司馬倫腳下,低著頭說道,
“既然趙王如此厚待下官,下官豈有辜負之理!若事可成,下官決不會忘記趙王的再造之恩!”
孟觀為了表示對司馬倫的恭敬,跪在地上還低著頭,他沒有看見,司馬倫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過了數日,皇帝病情稍好,下詔百官舉行朝議,賈皇后兀自也坐在皇帝的身邊,待到百官站位,皇帝坐定,百官跪下行禮,口誦萬歲,行三拜九叩之禮,皇帝開口,皆免,皇帝鼻涕流了出來,皇帝欲用龍服衣袖擦拭,旁邊站著的董猛慌忙遞過來手絹,皇帝把鼻涕擦拭乾淨,道,
“今日有何啟奏,無事便退罷。”
原來這皇帝不能理政,所有官員上書的奏章,都有皇后內臣李肇,賈謐先行檢閱,先行清除掉不利於自己的奏章,然後將挑選剩下的奏章交給張華裴頠再進行處理,大夫張華出列言道,
“回敬陛下,老臣啟奏,近日梁王於關中啟奏,大晉的軍隊憑藉皇上的威儀,頻頻大捷,消滅賊寇,指日可待,但是賊寇忘我之心不死,化整為零,遊擊于山脈各處,我軍不識地形,稍有折損,數名將領隕難,梁王啟奏望請陛下派一名有治兵之能的將領協助梁王清剿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