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兒裡帶了一個星期。
周圍的七大姑八大姨,隔壁老王,前院老張,都趕來看熱鬧。
“石心,這出了國,就賺大錢了吧?那你得給你爸買車了,你爸都念叨好長時間了。”
“石心,你這在國外呆那麼長時間,你爸媽誰養活啊?你這,可就有點不孝了。”
“石心,你和你這個小媳婦結婚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孩子啊?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石心媽,我們家的二胎都一歲了,你這得催催你兒子了!這無後十大不孝啊!”
.........
被他們這些外人一說,我的老爸和老媽更毛了,機關槍一樣的催促,“突突突”的在我和金名的身上射到穿。
我和金名,咬咬牙,忍過去了。
又回到金名家呆了幾天,也是如履薄冰。
“可算是把這兩個星期挺過去了,度日如年啊。”,返回瑞典的飛機上,金名鬆了口氣說。
“除了和你爸爸吵架,你都做的挺好的。”
“我就差一點點忍不住了,你爸爸一天一斤酒,還要買車。別人要什麼,他就要什麼,怎麼這麼大歲數,還攀比呢?”
“他就是個巨嬰。我媽比他大三歲,從他們倆結婚那天起,家裡所有的事兒,就都是我媽一個人說的算。
所以,我爸這一輩子,都沒長大。外人在他面前一顯擺,他就繃不住了。
只看到人家表面的東西,咱們給他們還的錢就不算孝敬他們。
我們家隔壁老王的兒子結婚,老王花了六七十萬呢,
咱們結婚的時候,我們沒花家裡什麼錢,這件事兒他們就不想了,只看到別人家兒子做在表面的工作。”
“你爸覺得現在你該回報了。”
“我知道我們得贍養父母,但是現在不是還在爬坡階段嗎。
可是他們一點兒都不支援我的工作,你看看,我想辭職他們都不同意。
我要辭職,說白了,不就是要有個更好的去處了,能賺更多的錢了嗎。
他們不讓我在事業上發展,我以後怎麼滿足他們的要求?什麼都沒有,還談什麼回報啊?”
“我媽以前老說,我以後,只要能不伸手向家裡要錢就行。”,金名說。
“我媽以前也說,我好,她就好。現在咱們好了,她不好了。
家長現在開始要求我們提供給他們更好的生活,有要求我們離得近,就是個悖論。
在我們這麼落後的北方,根本沒有辦法實現。
你看看市理工的情形,這還是高等學府呢,都這麼腐化,那其他地方呢?
父母從來不會試圖去理解我們正在面對的東西,這些年越來越能作了,還老是和別的家長攀比。”,我嘆著氣說。
“也怪你們村裡的那些人,不會說些正常人的話。”
“還是他們傻,人家說,他們就聽。我嘗試著和他們好好的講道理,根本就說不通。”
十幾個小時後,到達瑞典。
房子買完後,因為我的手還沒有痊癒,所以一直沒有好好的收拾過。
我和金名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每天跑一趟宜家,把飯桌子,椅子,廚房用品,還有花、工藝品等等裝飾物件,都購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