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聖誕節就結束了,到了上班的日子,瘸了的金名戀戀不捨的把我送到了門口。
“不想讓你走~”,金名撒著嬌。
“乖,我晚上早點回來。飯都做好了,中午你用微波爐加熱一下就行。晚飯你不用做,等我回來做。在家裡儘量不要樓上樓下跑,別一不小心,又摔了。”,我不放心的囑咐著。
金名平時就毛手毛腳的,有一次著急下樓關電磁爐,腳下一滑,直接從樓梯上滑下去了。
“知道啦!我也不傻!”
到了學校,安頓好後,就去和梁老師打了聲招呼。
“我回來了,老師。”
“好。咱們組又來了一個博士後和一個博士。聖誕節期間來的,你去見見他們吧。”
“國內來的?”,我問。
“對,都是中國來的。”
“行,那我去看看啊。”
梁老師現在特別喜歡招中國人,我覺得,主要,應該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由於中國傳統文化的原因,中國學生相對比較勤奮,而且膽子也相對較小,不敢和老闆對抗,所以比較好管理。
第二個嗎,梁老師可以付給中國人比較低的工資。中國學生不瞭解瑞典的機制,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所以梁老師也比較方便壓榨他們。
我先去了那個博士後的辦公室。
梁老師為了現實團隊的龐大,把整個一樓層都租下來。所以,現在每個人都是獨立辦公室。
“你好。”,這個新來的博士後的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我站在門口,輕輕的打了聲招呼。
“哦,你好,進來吧,每門鎖!”,這個博士後身上披著件外套,坐在椅子上說。
“你好,我叫石心,博士後。”,我走過去,和他握手。
他戴著一副眼鏡,眼鏡後面,是一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是因為笑的眯成一條縫,應該是眼鏡度數不夠高了,所以看不清我,才眯起眼睛的。
他依舊坐在轉椅上,沒有起身。
“哦,你好,石心。我叫李彪,是國內大學的老師。在澳大利亞已經做過一年的博士後了。想多走幾個學校,所以又來瑞典做博士後。等瑞典的博士後結束了,就調到國內排名前五的大學工作。我現在,在國內正在任職的大學,是副教授級別。”,李彪坐在椅子上,一邊和我握了握手,一邊詳細的介紹了自己的背景。
“哦,你好,李老師。”,被他的資訊轟的有點兒暈,搞得我不知道應該接些什麼。
“你做什麼方向啊?”,李彪接著問。
“我主要......”
“你坐下說吧,別站著啊,沒關係,不用拘束。”,李彪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插話說。
我本來沒覺得拘束,大家都是博士後,有什麼好拘束的。
結果被他這麼一說,給說的拘束了。
“你接著說,你是做什麼方向的?”,李彪深靠在轉椅上,兩隻手臂耷拉在轉椅的兩隻扶手上。
他這放鬆的狀態,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半躺在轉椅上滑手機的,李教授。
心裡油然升起一振厭惡。
“呵呵,好,謝謝,”,我坐到椅子上後接著說,“我主要做傳統加工,現在在瑞典,做的比較雜。”
“傳統加工啊,”,李彪的語氣中,有些鄙夷的意味,“我是做以雲製造為基礎的排程問題的。現在,國家大力推進雲製造的研究,我算是站的更高,等雲製造發展起來,我就是在雲製造排程方面的鼻祖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