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理工大學的安家費終於發下來了,五萬塊。
嘖嘖嘖,這怕是待遇最不好的學校了。
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於朋選擇去南方,他去的那個專科學校的安家費,都十五萬呢。
“老公。”
“嗯?”
“你和我說實話,你媽媽在外面,還有沒有欠債了?”,晚上在操場上散步的時候,金名忽然問。
“有,但是不知道有多少。”
“你打電話問問。咱倆結婚也收回來不少的錢,你的安家費也下來了,我想著,拿來給你媽還債吧!”
結婚的時候,金名就沒有要彩禮,車是人家買的,房子也沒要,婚禮也基本都是她和她的表哥張羅的。除了對結婚的日子不太滿意外,金名什麼怨言都沒有。
現在,金名還主動提出要給替我媽還債!天啊,這得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常常聽朋友抱怨,結婚的成本太高,真的沒有辦法理解他們的感受。
“金名,你的腦回路是不是反著開的?”
“說什麼呢?你才是反著開的呢!”,金名給了我一腳。
“別人的老婆,都想著法兒的往孃家送錢,你這可倒好,把錢都往婆家送。”
“呦,不滿意了?非要找個往孃家送錢的媳婦啊!”,金名白我一眼說,“其實我有私心。我知道,我和你媽肯定相處不好。我和你媽的觀念完全不一樣,她現在又開始催著要孩子。我想,替你家還一還欠的錢,以後,對我不滿意的時候還能念著我的好。”
老媽最近天天逼著我們要孩子,逼的很緊。
金名沒有準備好,我也沒有準備好。這馬上就要去瑞典了,前方的路怎麼走,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們預測不了。以後很有可能,在未來的很多年都會過漂泊不定的生活,我們不想孩子和我們一起遭罪,也不想讓我們孩子被隔代撫養。
除此,因為家庭教養的關係,金名的心理不夠堅強,不夠自信,也不夠耐心。她擔心自己非但不能很好的保護孩子,反而會傷害到孩子。
金名常常講,她從小,就很少能感受父母的愛,她能回想起的童年生活,就是捱打,捱罵和被貶損。他的父母也常拿她和別人家的孩子比較。現在,金名的心態依舊不健康,不自信,沒有安全感,有攀比心。
確實,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後來,我倆一共給家裡還了八萬的欠款。
“文昭啊,石心,最近工作怎麼樣?”,和文昭在挪威之後,一直都有聯絡。沒奢望過,工作以後還能交到什麼朋友,文昭是無心插的柳。
“忙的焦頭爛額的,準備畢業答辯呢,還鬧離婚。”,從文昭的語氣中,聽出了慢慢惆悵。
“怎麼回事兒啊?”
“我這不是晚畢業了半年嗎,沒有收入。我們導師也告訴我了,學校留不下,他已經留了我的師兄了,沒有名額了。”
“沒事兒,上哪兒都一樣。不用那麼強求。”
“我自己沒覺得怎麼。我們這裡還有一個普通大學,已經應聘過了他們特別願意要我。”
“那不挺好的嗎!”
“我媳婦不滿意!這不,我倆孩子8個月大了嗎,要花的錢越來越多。我家裡條件不好,都指著岳父母花錢。我媳婦說我無能,還老拿我和別的男人比。本來現在畢業的壓力就挺大的,她還每天和我鬧。”
“孩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