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京城人多眼雜,權貴雲集,天子腳下,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裡就已經恢復原樣,絲毫看不出方才屍橫遍野的血淋淋的戰場模樣。
當真是一個活口不留,剛重生那段時間,楚渙渙也曾試著留下活口,審問其幕後主使。
可這些刺客均為死士,無論怎麼審問,皆從他們嘴裡撬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久而久之,楚渙渙習慣了,也死了心,每一波刺客她都將其全滅,不留活口。
這次,她是真的惱了,這背後主謀到底有完沒完。
她發了狠,接過汝豆手中的匕首,不管自己還在流血的臂膀,揮刀砍下。
楚渙渙閉上眼睛,一頓亂揮,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二次用匕首傷人,第一次是程澈。
上輩子的怨念,這輩子的重生以及種種,好似都在這一刻隨著匕首的入肉聲爆發了出來。
很快,那被留活口的刺客便滿身都是匕首留下的劃痕,雖然傷口都不深,都是皮外傷,但看著鮮血淋漓,傷痕累累的,倒還真有些可怖。
刺客被壓著跪在地上,楚渙渙砍累了,終於停手,插著腰氣喘吁吁。
而此時一直低著頭的刺客,抬起了頭,朝楚渙渙露出一個輕蔑的嘲笑。
好似在嘲笑楚渙渙的懦弱,又在好似再嘲笑楚渙渙的無能:“就這點手段就想讓我招了?別白費力氣了,有本事殺了我。”
楚渙渙也勾起唇,一個階下囚還敢嘲笑她?
“你很得意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指望讓你招呢?”楚渙渙拿出繡帕,小心擦拭著匕首尖的血跡。
刺客茫然看向楚渙渙,這一刻她是真的不知道面前巧笑倩兮的少女想要做什麼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刺殺的物件只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丫頭,他根本絲毫沒放在眼裡。
雖然他們敗在了那四個暗衛手上,但是顯然那小丫頭才是主子。
也不出他所料,這個小丫頭剛剛在他身上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只是給他的身上留下了些皮外傷。
這種小傷對於他們這些死士來說,簡直好比撓癢癢,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訓練時,受過比這千百倍嚴重的傷。
可是如今,那小丫頭居然說不想讓自己招?那她想幹什麼?
緊接著,楚渙渙便給他解答了疑惑:“來人!用蜂蜜塗滿他的傷口,我要讓他受千萬只螞蟻、蜂蟲啃食。”
楚渙渙伸出纖纖如玉的手指,指著跪著的刺客,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無情,傳入他耳中,竟然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徹底慌了,他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能想出如此殘忍的折磨人的刑法。
楚渙渙成功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絲害怕,她擲地有聲:“怕了也沒用,我知道撬不開你的嘴。索性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好好折磨折磨,我要讓世人知道,刺殺我楚渙渙的下場!別以為我好欺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暗衛將人拖了下去,很快消失不見,楚渙渙和汝豆主僕二人相攜走在回招德侯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