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那麼相對而作，身上升騰起幾乎無窮無盡的能量。劉賀注意到伏地魔抓著魔杖的手，骨節發白。伏地魔，恐怖的代名詞，他居然也會緊張。
“沒有人願意把底牌亮在牌桌上，”他突然放鬆了，臉上因為孔雀藍色的天花板而反射出一絲詭異的藍色。
“但對你，我似乎沒什麼底牌。”
“看樣子你的那個朋友還沒有醒過來。”劉賀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相比伏地魔，他更加漂亮，也更加強大。後者才是他如此坦然的原因。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他完全不必擔心自己的姿態——相信對於伏地魔而言，姿態也只是被蹂躪者的掙扎。
不管是他，還是伏地魔，兩個人其實都清楚地知道“那個朋友”到底是誰——依舊沉睡在埃及金字塔下面的變種人師祖天啟，越來越多的人在告訴劉賀，伏地魔和天啟，兩個族群的噩夢，其實已經建立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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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沒有說話，他沒有嘴唇，所以看上去異常刻薄，那麼一張蒼白的臉上，現在居然帶著一絲紅色——那是恐懼和緊張所引起的血氣上湧。
食指輕輕敲擊著王座，劉賀用一種強者的姿態俯視著伏地魔。
“你的目的是什麼？”他饒有興趣地問道，“試圖將混血種和麻瓜趕盡殺絕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你那虛無縹緲的表現為純血統至上的極端種族主義嗎？”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事實上，很可能連伏地魔自己都說不出來他的目的是什麼——黑魔王永遠在追求永生，像幾千年前東方的龍帝一樣，他戰勝了所有的敵人，最後一個攔在路上的，只有死亡。但對永生難忘的追求並不能成為他試圖保證巫師界血統純粹的原因。
果然，伏地魔陷入了沉思，他的豎瞳猛然變得無神，就像死了一樣。
“有些時候，對某些事情的追求不需要理由，”他聲音沙啞，神色淡然，“就像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他們那可笑的更偉大的利益。”
更偉大的利益。
這是第三次聽到這句話了。第一次是鄧布利多自己，第二次是查爾斯，第三次就是伏地魔。
那究竟意味著什麼？
“你是否想成為黑暗中的王者，裡德爾。”劉賀決定不再拖延，他必須完成系統的任務，那是提升自己實力的好機會，如果伏地魔不識好歹，那他不介意重新培養一個更加溫和的黑魔王出來。
彷彿不敢相信劉賀的話伏地魔身子微向前傾。
“你可以成為隱藏在黑暗幕布後歐洲和美洲的君王，喜歡權力，那我就給你權力。”劉賀臉上帶著玩味的笑，他直直地盯著伏地魔扁平的臉龐，“但我要成為君王背後的神明。”
“傀儡？”
伏地魔何其聰明，只一個瞬間就知道了劉賀的意圖。
這實際上並不算一個虧本的買賣，作為正面形象出現的黑暗超人，絕對不會真正插手黑暗中的事物。而不說全世界，僅僅歐洲已知的神秘測強者就有至少三個，要想真正成為黑暗君王，蛋單獨依靠伏地魔的力量，其實相當困難。
但如果有了劉賀的幫助那一切都將變得十分輕鬆。
“給我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伏地魔咬緊牙關，他在掙扎著，自由，還是權力。
“做好選擇之後，我會來找你的，裡德爾。”劉賀微微一笑，念力屏障如流水般褪去，兩個人又恢復了正常的臉色。
他們之間的對話，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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