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不該凌駕於法律之上，尼可。”
神盾局天空航母的會議，大螢幕上反覆播放著劉賀用熱視線輕易將一整支小隊撕成碎片的影片。十二個巨大的虛擬人像佇立在四周，他們是來自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各國官員。
尼可.福瑞十指交叉，站在螢幕前面，他低垂著眼瞼和頭顱，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剛剛說話的是撒迪厄斯.羅斯，就是曾經逮捕班納博士的羅斯將軍，他現在成為了安全理事會中的一個議員。也正是他創造出了一種完全受到控制的終極戰爭機器——憎惡。雖然這種生物武器的數量依舊十分稀少，但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能夠撕裂一支軍隊。
“我想這件事情神盾局很難插手，羅斯議員。”尼可抬起頭，他忽視了身後螢幕上鮮血橫流的畫面，“我們剛剛在查爾斯的幫助下肅清了隱藏在我們之中的皮爾斯和他的九頭蛇部下，現在已經沒了精力再去對付黑暗超人了。”
他知道這些議員為什麼會因為幾個大兵的死亡就如此大動干戈。
死人，並不是主要原因，那只是一個導火線。
黑暗超人的做法就是在觸動他們的核心利益——將依靠自己力量所創造的正義凌駕於美國律法之上，而這些律法正是資本主義國家統治者用以控民眾的主要手段。更何況，神盾局作為全世界的頂級特工組織，尼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史崔克的膽量從何而來。
至少在現有的證據中，參與了這起事件的議員數量就已經高達四位。
他們怕的不是史崔克的倒臺或者對變種人小孩進行的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的曝光。而是民眾足以燃燒整美國的怒火。
“神盾局的存在意義不就是這個嗎？福瑞，所有的超凡力量都應該臣服於你們！”又一個議員低聲道，他們這一類人，是最不希望看到超級英雄的。因為超級英雄的出現，意味著新秩序的降臨和舊統治者的落幕。
“這件事情，也許你們該去找天眼會，而不是找我。”尼可微微搖頭，他關閉了線上連結裝置，十二個巨大的虛擬人像閃了一下，然後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了。
他掏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
“計劃開始吧，代號s。”
他看向舷窗外的天空。
事實上，他在內心深處並沒有覺得劉賀做錯了。如果是他，同樣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
“喬治，你被影響了。”
查爾斯的聲音使劉賀清醒過來。
他微微冒著冷汗，自己剛剛似乎有些太狂躁了。雖然那本來就是他準備做的，但為什麼會把潛意識裡的想法說出來？
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基地裡有一個心靈控制大師。雖然他不能做到掌控劉賀的行為，卻可以影響到他。
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讓民眾或者政府對劉賀那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態度感到不滿？但那有什麼用？如今的劉賀，哪怕直面超人也不會有絲毫畏懼。更別說所謂的美利堅政府，難道用一顆核彈來炸他？別開玩笑了，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做了，那找他們麻煩的絕對是來自美國各界的民眾。
“怎麼回事？”
劉賀微微皺著眉，他低聲問道。
查爾斯當然能聽到他說話。
“史崔克的兒子，傑森。”他沉默片刻後回答，“曾經是我的學生，擁有比我更強大的精神能力，他在無意間殺死了自己的母親，這也成為了威廉.史崔克如此憎恨變種人的原因。”
劉賀在腦海細細回憶關於傑森.史崔克的訊息。
他是威廉.史崔克的兒子，是精神能力強大到連查爾斯也會感到恐懼的幻象大師，能夠透過自身發散的腦電波影響他人的感知並製造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