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虛無知地，這片神秘的領域啊……”
帝凡蹲坐在劉賀身邊他們坐在這片領域的至高點，口中吐出一口濁氣，
“那是非常非常遙遠的時代了。”
兩億五千萬年啊。
僅僅是想到這麼一個時間概念，都足夠讓劉賀感受到這世界有多麼宏偉了。
以億為單位的時間流逝。
人類的記憶可以保持二點五pb的資訊儲存，大概相當於微博上全部的照片再加上兩千個超大檔案櫃，聽上去很多對嗎？
但事實上，最多三百年，就會存滿。但是記憶儲存空間的不足會造成組詞造句這樣簡單的思維活動都不能完成。
也就是說，哪怕真的有一個大腦沒有經過強化或者有特殊能力消除深化記憶的人可以長生不死。
那這個人也會在最多五百年後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啥傻子，那時候且不說對這個世界的貢獻，連享受生活這樣最基本的慾望都無法再滿足。
活著，就是一種折磨。
但眼前的收藏家帝凡，作為比守護者更古老的宇宙元老，活過的歲月超過億年，奧丁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嬰兒。
如此漫長的歲月。
他還能記得過去發生了什麼嗎？
“兩億五千萬年前，這片星域發生了什麼？”
劉賀低聲開口，他舉目眺望星河，那滿天璀璨的星光之中，似乎隱藏著無窮無盡的秘密。
“神戰，最後一場神戰。”
帝凡深深地嘆氣，這一刻，他似乎不再是一個有些變態的老怪物，而是一個經歷了無數歷史的見證者——事實上，他也本來就是見證者，
“上一紀最後一位真神，和這個宇宙中最強大的第一批天神展開的戰爭，悲壯，神血染紅星空！”
“上一紀？”
劉賀注意到了這個詞語。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詞語。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宇宙已經經歷了很多次紀元的更迭？那麼每一次紀元的更迭背後有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記不清了，我記不清了。”
帝凡打了個哈欠，他指向虛無知地的最下端，靠近脊髓的那裡，“你帶走了妮娜，對嗎？她是個好孩子，上一紀的最後一顆種子，我們都看到了她和他的未來，也都看不到她的未來。”
這話很矛盾。
“黑暗超人，你要明白你的使命，而不是在我這裡尋找那可悲的存在感。你知道你殺不掉我們，卻還是為那些可憐的好奇心來到了這裡……這可不像是救世主該做的事情。”
“我可不是救世主。”
“不，就算你怎麼抗拒，該來的還是會來……帶走妮娜吧，她和她的夥伴先不要一個更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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