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黑色如同蝙蝠的戰機從遠處以超音速掠過毀滅日身邊數十米的地方，布魯斯為眼前這頭怪獸的瘋狂與恐怖感到棘手。
一枚穿甲彈帶著破空之聲劃破火焰的封鎖，轟擊在毀滅日的胸膛。
毫無作用！
毀滅日毫髮無傷，現在的它看上去更像憎惡的遠方表親，高達五米，通體灰色的面板呈現出龜裂狀，赤紅的亮光像熔漿一樣在那些裂縫中流過，熊熊燃燒的火焰從面骨向後延伸。
骨刺嶙峋！
面骨猙獰！
一雙滿是野獸般兇欲的眸子如汽燈一般亮起，那些或金黃或赤紅的能量光線如電流一樣在它身上徘徊。
這個狀態的毀滅日，甚至比電影中的那一個更加恐怖，如果沒有劉賀，可能即使沒有被氪石削弱的克拉克也不能徹底殺死它。
火光在極黑的夜幕中照亮了幾乎整個紐約東部，和哥譚市上空的極光相呼應。
“阿爾弗雷德，我能用什麼方法來弄死它？！”
布魯斯駕駛著戰機在煙霧和廢墟中瘋狂穿梭，他可不想被髮狂的毀滅日來上一下子。
面甲已經在與克拉克戰鬥的時候被完全撕裂，他盡力保證自己內心絲毫不動搖，那柄翡翠般的長槍就被放置在身邊。
這是地球上唯一能夠殺死氪星人的東西，也是克拉克告訴他，唯一能夠殺死眼前這隻怪物的東西。
但現在看來，連導彈都不能傷及分毫，什麼樣的力量才能把這支不算鋒利的長槍送入毀滅日的胸膛？
“我想，地球上沒有任何武器能夠殺死或者讓這頭怪物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布魯斯老爺。”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在布魯斯耳邊響起，在過去，他就是這樣坐在蝙蝠洞裡為打擊罪惡的蝙蝠俠提供協助，
“剛才我黑入了政府的網路，軍方對眼前這頭怪物發射了一枚十萬噸當量的核裂變武器，都無法殺死它……我想，除了他們，世界上將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它了……”
布魯斯當然知道阿爾弗雷德所說的他們是誰。
現存世間被公眾所知的最強大的兩個人——超人和黑暗超人。
但就在剛才，這兩個可能有能力殺死毀滅日的人，全部都在核爆中心！
誰也不知道，克拉克和喬治是否能夠抵擋住核彈的衝擊——至少在布魯斯現在看來，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頂住核彈。
哪怕是神。
這種人類的最高造物，也是人類暴力的最高榮譽證明，人類能夠允許那麼多異類的存在——變種人或者其他的受到輻射進化變異的人比如神奇四俠，一方面的確是因為他們沒有給人類主流社會造成足成足以顛覆制度的衝擊，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人類的高層始終相信，絕對的力量依舊僅僅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們堅信，沒有人能夠阻擋核彈！
但今天，毀滅日和兩位超人的表現將使整個美利堅乃至全人類政界陷入恐慌。
當政府機構不再是暴力的最高象徵，那麼秩序的崩潰將在不知道何時但可以預見的未來發生。
周圍漫上天空的煙塵中閃爍起迷濛的光，就像被蒙上了一層紗布的白熾燈。
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