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市中心的哥譚法院。
這裡一般很少開庭審理案件——相比其他城市,哥譚公安局的權力顯然要大得多,只有他們才能使這些黑暗勢力表面屈服。
但這一次,哥譚法院再次開庭,為一個來自中非洲內羅米的黑人婦女開庭。
在美利堅,但凡涉及到黑人的事情,都是一等一的大事,馬丁.路德金的確為他的黑人同胞們做出了很多的貢獻。呵呵。
不久前,原本應該已經被劉賀和託尼在零八年就已經團滅的十戒幫出現在那個小村莊。
大肆屠殺,並私藏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露易絲作為環球日報記者被委派去採訪他們的首領。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露易絲去到那裡之前,十戒幫殺光了村莊所有的男人。
中間發生了很多曲折的故事。
但最後,超人到來,他解救了露易絲,並摧毀了那個基地——可也正是因為沒有殺死所有的恐怖分子,那個可憐的村莊再次被屠殺。
這大概就是法院開庭的原因。
這個肥胖粗大的黑人婦女堅持認為是超人的過失,才導致了村莊的覆滅和村民的死亡。
的確,克拉克也許是有那麼一些過錯。
他應該學習劉賀,殺光這些本就十惡不赦的恐怖分子,這樣就不會出現後來的事情。
……
“村裡的女人們聽到一聲巨響,就像天空炸了一樣。”
黑人婦女站在主審法官們的最下面,她的額頭束著黑色的絲巾,粗壯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一想起那個場景都足以讓她做噩夢。
非洲內羅米,那裡本來是法術殖民地,但人們卻普遍說英文。
這也是這個女人能夠這麼無障礙地站在這裡陳訴過程的原因——否則,法官們根本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非洲的地方方言可沒幾個人明白。
她身後的階梯狀坐席上坐滿了來自軍方和國防部的陪審團和架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正前方是高坐在拔地而起三米以上平臺上的主審官員。
“他降落下來,接著四處開火……”
說到這裡,女人就開始哭泣,她的兒子和丈夫都死在了這場動亂中——本來他們在一起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但一切都在十戒幫和超人降臨之後徹底改變。
坐在最中間的是芬奇參議員,從華盛頓而來,專門為這件事情來到這暗無天日的哥譚。
“請繼續說下去,女士,我們需要知道過程。”
她向前伸出右手,示意下面的女人繼續。
“接下來的事情更糟,更糟!”
女人厚厚的嘴唇都在抖動,老實說,不管在美國還是中國,西方還是東方,這樣的人都算不上漂亮,
“政府攻擊,毫不在意村民的性命,我的母親在逃跑的過程中被炸成兩段……”
芬奇女士看上去很悲傷,她微微擦了一下眼角,身後的深紅偏黑的幕布被風吹動。
即使這個來自非洲的女人因為悲傷,而連話都說不清楚,但芬奇還是可以感受到當時的痛苦。
超人本可以救下他們,但他沒有。
這是一個悖論。
一個自詡為人類守護者的近乎神明的傢伙,居然眼睜睜看著人民在自己眼前死去。
“世界一直被超人能做什麼吸引了眼光,卻沒人問問,他該做什麼。請記錄在案,本委員會認為應該由他負責。”
她把目光投向下面的記者和陪審團,同時也看到了端坐在最後面的託尼.斯塔克。
這一次,和那一次託尼經歷的可不一樣。
這一次,是來自受災人民對克拉克的指控,而不是一群政客想要從他那裡奪走什麼。
“他不會回應你的,”
下面,那個面孔上逐漸爬上仇恨的黑人女人大聲說,“他不會回應任何人,甚至,恐怕包括上帝。”
於是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