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王成並未回陽塵雪閣,封紫玉找他過去,必然是有所獎賞的,封神塔能過三十層,足以證明他的天資。
沐子陽與江鴻煊也跟著他一直來到了大殿外,但封紫玉並未尋他二人,故而也不敢擅入,唯有在門外對著王成道:“王兄,還請求一求紫玉少主,塵少他······”
“沐兄,不必多言,王某心中明白!我也正是為了葉兄,才登的封神塔,若是紫玉少主不應允,那我做這一切,便成了徒勞。”
王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使得沐子陽的心裡升起一股暖流,看著王成踏入大殿內,沐子陽當即朝著他躬身一拜,或許這一拜,王成沒有察覺,但沐子陽卻一定要這麼做,無論結果如何,這一拜,他也心甘情願。
一入大殿,便看到封紫玉坐於主殿正中央的座椅上,拿著刻刀,一點一點的雕刻著,他看起來極為的認真,全神貫注的,好像都不曾察覺到王成到來。
夢真長老和趙夕影分別站於封紫玉的兩側,王成一進來,便躬身一禮:“弟子王成,拜見紫玉少主,夢真長老、趙長老。”
二位長老都輕輕頷首,唯有封紫玉沒有任何的回應,依舊還在雕刻著他的木雕,看起來極為認真,極為細緻,生怕出了一丁點的差錯。
王成剛要開口,便看到夢真長老使了個眼色,使得他要說出口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時辰過去,這大殿上的四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很安靜,只能聽到‘沙沙沙——沙沙沙——’的雕刻聲。
封紫玉手中的木雕,此刻一女子的容貌已經栩栩如生,雖然只是一個木雕,但看起來卻如同活的一般,容顏極美,卻自帶三分冰冷之氣。
大殿外,沐子陽的心中也有些焦慮,江鴻煊則是一旁寬慰著,他們不敢進去,也不知道大殿內到底怎麼樣了,只是他想不通,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
封紫玉繼續拿著刻刀雕刻著,又過去一個時辰,他幾乎將這裡面的所有的細節都盡數拿著刻刀刻了出來,似乎······只要封紫玉吹口氣,這木雕就能活過來。
而且據說封紫玉所雕刻之人,是他的母親,也是這封家外門的宮主,只是聽說她常年閉關,誰也不見,封紫玉是個感性之人,故而雕刻這些木雕,但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牽強了。很多人的心中都有些懷疑,因為這位宮主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來過了,誰也不知具體如何。而外門一直都是封紫玉親自操持,雖無宮主之名,卻有宮主之實。
當一個木雕徹底雕刻完成之時,王成立刻抬頭,看向了封紫玉,剛要開口,卻發現他又拿起一塊原木,一手拿著刻刀,快速的雕刻起來。
這讓王成的臉色微微一僵,但此刻卻什麼也說不得,什麼也做不得,唯有繼續等待著。一旁的趙夕影似乎還有別的事情,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跟封紫玉打招呼,轉身就往殿外走去。
趙夕影路過王成身邊的剎那,便看到王成想要開口問詢,但立刻就一個眼神示意了回去,使得王成繼續等待著。
夢真長老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是在休憩,還是在修煉,封紫玉還在雕刻著木雕,他的速度看起來很快,看得出來,他已經雕刻過許許多多的木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但他卻從未停止。
夜幕降臨,王成至始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但這一日時間下來,王成似乎漸漸習慣了這種感覺,也學著夢真長老的模樣,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四周的一縷縷天地元力,立刻朝著他體內緩緩匯聚過去。
而封紫玉第一次微微抬頭,瞟了王成一眼,隨即繼續雕刻著他手裡的木雕。
從日暮再到清晨,沐子陽在大殿外也等的焦慮非常,此刻雪無痕再一次帶著漠北四兄弟趕到了大殿外。
“陽少,怎麼回事啊?老王他到現在,還沒出來?”雪無痕忍不住開口問道。
沐子陽輕輕點了點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也使得雪無痕當即捲起袖子道:“你別急,小爺我進去看看。”
“你別衝動,若是壞了規矩,我們又該如何去救塵少?”沐子陽一把拉住雪無痕低喝道。
“規矩!又是規矩!我真的是受夠了!人,難道就應該被規矩所縛?你不要忘了,規矩也是人定的,所以規矩憑什麼要束縛人?”
雪無痕忍不住將他心中憋了許久的話直接罵了出來,使得沐子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但依舊死命的拉著雪無痕。
“陽少,你放開我!今日我就是要當面問問封紫玉,為何還不放了塵少!天罰,我都領了,卻還關著塵少,到底是何道理?”
雪無痕掙扎著想要脫離沐子陽的控制,但沐子陽拉的很緊,使得雪無痕一時間居然也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