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涵的眼中『露』出一抹驚容,但很快就被他收斂起來,通妄之境,又有哪個會平凡呢?他沉默片刻後到:“嚴烈,你可有十足的把握,將其奪舍?”
“若是他還在靈髓境,把握自然是十足的,但現在即將踏入通妄境,老夫只有一半的把握了。除非你還擁有什麼奪舍的奇寶,倒也可以助老夫一臂之力。”
嚴烈一聲冷哼,對於呂天涵他本就不存在什麼好脾氣,只是現在兩人目標一致,他也不會胡『亂』發脾氣。而像他這樣活了三千年的老怪,內心深處的孤傲,使得他完全不願意成為呂天涵的奴僕,所以哪怕奪舍的機率只有一半,他也會不遺餘力,憑死出手!
“奪舍奇物?呵呵,其實你自己就是奪舍奇物,當初我奪舍劍心之體時,靠的便是銅片上的小鬼,助我奪舍成功!你仔細看看自己的魂力,在這片鬼谷中,是否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增幅?”
呂天涵冷笑一聲,指了指眼前的這片鬼谷說道。
嚴烈立刻『露』出狐疑之『色』,他當然不會直接進入鬼谷,但他再次靠近鬼谷之時,立刻發現與這四周的遊魂似有所吸,體內的魂力瞬間增幅了不少。而當他退後幾步遠離鬼谷之時,感受不到遊魂的吸力,魂力又立刻回覆道了原本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老夫雖已肉身隕滅,但到了通妄境,短時間內可令自身魂不滅。只有當自己魂滅散成三魂七魄之時,才會變成這些低階的遊魂!呂天涵,你到底給老夫做了什麼?!”嚴烈的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他頓時有些怕了,呂天涵似乎無時不刻的在算計著自己,他似乎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單單只是肉身隕滅的神魂了,倒更像是原本銅片內的小鬼,只是小鬼好像已被自己所滅,使得自己替代了小鬼!
“我什麼都沒做啊,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你不是想要肉身,想要自由麼?與其在這裡多想,為何不去想想如何奪舍白陌堯,你有了肉身,不就有了自由麼?”
呂天涵一副啞然的神『色』,看上去更像是在作秀,但卻說的嚴烈啞口無言,他雖然心中很想把呂天涵千刀萬剮,但他有銅片在手,嚴烈已將受夠了無窮無盡的魂滅之苦,他不願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亂』來。
時間又過去了一日,這一日來,呂天涵也沒有傻等,他已在鬼谷外佈置下大量的陣法,使得這一片鬼谷盡在他的陣法之下,雲霧籠罩,有如仙境!
而當呂天涵掌心一拂之下,整片鬼谷竟是在一瞬間消散,變成了一片無人的空地!反觀千里之外的漠北瓊山,驚現一片鬼谷,但漠北本就荒無人煙,人跡罕至,瓊山中也不過存在幾隻妖獸。但鬼谷一現,所有的妖獸盡皆逃散,那黑『色』的雪,應當就是令它們感到害怕的源頭!
而呂天涵卻沒有去漠北,依舊待在原來的地方,他的眼前已成了一片空地,但卻只有他和嚴烈知道,這不過是移形換影的障眼法,其實鬼谷還在這兒,漠北的鬼谷,不過是投『射』過來的虛影,只是假的,並不存在。
但或許是太過『逼』真的緣故,漠北瓊山的妖獸還當真了。
呂天涵這麼做,並非是為了騙漠北瓊山的妖獸,而是擾『亂』過往修士的視線,一旦有不開眼的修士在他們奪舍之時突然出手,那便是大大的不妙。
而嚴烈也沒有閒著,呂天涵也不知為何大發善心,給了他一小段符文口訣,雖然深澀難練,但卻意外發現,可以控制他手臂上的符文印記。
想當初他被身上的這些符文折磨的魂一次一次的消散再重組,想不到這一次居然可以讓他自主『操』控這些符文,這多多少少令他感到一絲意外。這手臂上的符文,可以增強他的魂力,那在奪舍白陌堯的時候,變多了幾分把握。使得從原本的五分,增加到了六分!
只是嚴烈的心中突然有些忐忑,他在想著,即便奪舍了白陌堯,擁有了肉身,或許也難逃被呂天涵『操』控的命運,否則,呂天涵又怎會把這手臂上的符文口訣告訴他呢?
此人心機,前所未有!雖然現在的呂天涵不過初入啟晦境,但憑他的心機和手段,誓必會在百年後開始崛起,從而一飛沖天,一鳴驚人!若是跟著這樣的人,似乎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但轉念一想到曾經受到的痛苦折磨,嚴烈轉眼間就把這個心思給打消掉了,還自嘲自己是不是受虐狂,精神分裂了?
······
紫川城,夜華宮
這裡是許多煉丹師在紫川城的暫居之所,煉『藥』公會不知何故,在煉完混元補天丹之後,絕丹子便帶領所有公會弟子離去了。
但無論是顏術還是蘇落落,都已在本次煉丹大典上大放異彩,他們都證明了自己的煉丹造詣,可以煉製九品丹『藥』,此後將會有許多人找他們煉丹!
沐子陽在昨日就被傳喚進入了紫夜皇宮面聖,夜帝倒也大方,賜給了他紫夜帝國客卿丹師的令牌,一身特製的煉丹袍,再加上一尊龍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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