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回去告訴李風揚,想要古遺蹟鑰匙殘片,不付出代價可不行,如此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下三濫的勾當,可有違堂堂宣武國三皇子該有的氣度。”文嶽說著,便輕輕一揮手,手下兩個修士立即將那黑衣人放開,任他離去。
那黑衣人聽完文嶽這番話,面上出現複雜之『色』,但隨即便轉身而去。
那藍袍男子看著那黑衣人消失在夜『色』裡,眼中立刻閃過一抹不甘之意,對著文嶽道:“少主,你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再一次走了?”
文嶽聞言,卻是輕輕一笑,只見他取出腰間的靈囊,夜空中元力一閃,便看到兩枚如同羽箭般的古物在虛空中漂浮著,“呵呵,這古遺蹟的鑰匙殘片,對我而言並沒有太大用處,反而是個燙手山芋。藍風,當日你用一枚鑰匙殘片投靠於我,便是期望著我來做你的靠山吧?只是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跟那李風揚有什麼深仇大恨,連他手下都不肯放過。”
那藍風頓時面『露』憤憤之『色』,立刻答到:“少主,在我得到這枚鑰匙殘片的時候,那李風揚便已盯上了我,從潞州一直追殺我到南陽城,若非少主庇佑,我早已丟了『性』命!”
文嶽的眼中微微一閃,想要說些什麼,但並未開口,手中的鑰匙殘片一閃之下,再次被他收入囊中。
“好了,我倦了,這東西就交給你保管吧,可別弄丟了。”文嶽說著,手中靈囊輕輕一拋,竟是落在了藍風的手中,這也讓藍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少主,這······”
藍風遲疑道,但文嶽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一派淡然的走入其中。
他立刻催動元力,靈囊之中光芒一閃,就看到兩枚古遺蹟鑰匙殘片在虛空中交相輝映,看來文嶽是真的將鑰匙交給了他來保管。
但感受到四周傳來炙熱的目光,藍風立刻將其又收了回去,當即一聲叫罵道:“看什麼看?都給我到四周好好把守,這鑰匙殘片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幾個都沒好果子吃!”
被藍風這一叫罵,四周的守衛立刻散了開來。
與此同時,滿月樓的最高處,文嶽輕輕開啟視窗,『露』出一條縫,立刻便將下面藍風等人看的一清二楚。而文嶽的身邊,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看其修為波動,竟有啟晦境大圓滿的模樣!但對於文嶽,卻是極為的尊敬!
“常叔,這藍風就有勞你盯著了,此人若是心術不正,今晚必會拿著鑰匙殘片脫身,到時候你直接出手就是。”文嶽看了這中年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少主儘管放心。”常叔輕輕點了點頭。
而在這滿月樓不遠處,雪無痕卻是等的心焦的很,但一旁的葉塵和沐子陽都死命的拽著他,令的他只能不停的發牢『騷』。
“痕少,你若是實在沒這個耐心,不如就先回去,可千萬不要壞了我的大事。”葉塵沉聲說道。
“別別別,我才不回去呢,我說,這兩片鑰匙都到了那藍風手中了,我們還不動手,到底在等什麼呢?”雪無痕不禁反問道。
“你當真以為,那文嶽會這麼輕易的把鑰匙殘片交給藍風?只怕此時此刻,有好幾雙眼睛都在這盯著,若是我們做了這個出頭鳥,一定會死的最慘的!”葉塵盯著藍風,沉靜的說道。
“塵少說的不錯,你就給我老實待著,等下若是要用到你,自會跟你說。”沐子陽一把將雪無痕的頭按了下去,三人躲在滿月樓不遠的矮牆下,繼續等待著。
當夜慢慢過去,到夜晚子時三刻,不少守衛都開始打起瞌睡來,藍風也靠在門口處假寐,當四周變得一片寂靜的時候,他的雙眼漸漸眯開一條縫,隨即極為警覺敏銳的釋放自身靈識,將他周身百米處盡數覆蓋,見到並無異樣,立刻從靈囊中取出一張土黃『色』的符籙,注入元力之後,這符籙立刻消散開來,在他全身上下出現一圈黃『色』的土元力,下一秒,身形一陷,竟是跳入一土坑之中,消失不見!
這土行符的元力極為澎湃,這一遁之下,便可遁出百里之外,但其價值也不菲,少說也得上萬赤金石才買的動這麼一張符籙。
那雪無痕剛要去追蹤,卻依然被葉塵一把按回遠處,正當雪無痕忍耐不住想要發一通脾氣的時候,便看到那滿月樓的最高處,立刻跳出一個黑影,虛空中輕輕一躍,竟是朝著南陽城外踏空而去!
葉塵的眼中閃過一抹幽暗的黑氣,方才說道:“現在沒事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