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屁孩要害我!
真定心中一驚,他修煉全真心法已然有所小成,不比尋常雜役,眼明手快、身形敏捷是自然的。
不過這一腳伸出的時機太過巧妙,躲卻是躲不開的。
真定被那腳一帶,眼看著便要失去重心,卻見其人暗提了一口真氣,足尖輕輕一著力,朝前傾倒的身子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形勢,竟然掰正了過來!
他身旁,那一身鵝黃衣衫的江芷薇見狀,美眸之中卻是陡然一亮,放下了本欲伸出的長劍,讚道:“好身手!”
與這些各派嫡傳弟子比,真定這點武功,自然算不上什麼,可是不要忘了他如今的身份,卻是正兒八經的雜役僧,他進房間來就是打掃衛生的!
一個尋常的雜役僧有這般武功,可不是好身手如何?
那伸腳絆真定的,卻是開始那名喊真定進來打掃房間的小道士,其人正是玄天宗的嫡傳弟子,道號清景,他眼見得未能成功,卻是眉宇微微皺起。
真定被這明麗少女一讚,心中歡喜,不過卻是記起了自己被人絆倒,抬頭朝著那伸腳的小道士看去,道:“施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語氣間隱隱帶著幾絲不滿,如果他還是個雜役僧,卻是不敢這般質問清景,可是如今他身份雖然未變,但是腦海中一身神功絕技,便是自己也修煉了道家上乘武學,俗話說的好,利刃在手,殺心自起。
真定自恃自己拜入了空元大師門下,又有一身好武功,當然是有幾分膽氣了!
“小和尚,你不必管他,他呀,是想拿你試探一下我的武功。”
江芷薇嫣然一笑,玉臉之上極是自信的道:“然而便是讓他看去,那又如何?”
這一句話中,分明便蘊含了強烈的自信,那是一種對於自己實力的莫大自信。
真定道:“姑娘武功高強,自然是不畏懼此的,不過小僧雖然是雜役僧,不過此地是少林的地界,這位施主如此做,卻分明便是不將我少林看在眼裡。”
“你這小和尚,莫不是還想向清景討教幾招,須知,他是玄天宗嫡傳,你怕不是他的對手。”那江芷薇聞言,卻是有些詫異的道。
“小和尚,且出去吧,你一個雜役僧便不要拉著虎皮做大旗了。”那清景神色高傲的道,彷彿將真定絆倒,根本不值一提。
確實是不值一提,不過那是對於少林寺和玄天宗兩大宗門而言,對於真定來說,這廝便太過於無禮了!
“好叫這位施主曉得,你如不向小僧道歉,休怪小僧去告知寺中長輩和貴派長老,叫他們分說一番道理!”真定冷聲喝道。
他本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兒,可不會慣著這小道士,雜役僧怎麼了,雜役僧沒人權?
“你……!”
那清景小臉漲的通紅,卻是被威脅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平日他在山門,哪有這樣的,不都是用武功解決問題,誰沒事向長輩打小報告?!
“好了!”
便在此時,一名身穿八卦長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卻是真武派的張遠山。
他在這一眾弟子之中,年紀最長,威望最重,卻聽他道:“不要爭了,此事我都聽了清楚,這位小師父,我替清景為你賠罪,還望小師父不要見諒。”
真定點了點頭,喧了聲佛號,示意不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