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秋的爹孃相繼過世,長姐被賣,她與幼弟被親長趕出家門,靠窮苦村人接濟,靠挖野菜維持生計。
那等艱辛,落在帶著幼弟討生活的慕清秋身上,慕清秋不但沒有絕望,還想法子賺錢,養活自己。
無論是慕家人的無情,還是慕清秋的堅韌與聰慧,都像一枚種子落入了眾人心中,在他們眼裡,慕清秋不僅僅是他們的恩人,更是需要他們用一生去敬去護的小主人。
他們恨不得將所有自己能給的好東西都給慕清秋姐弟,又怎麼可能拿走燈籠收益?
連婆婆的話顯然喚醒了眾人心中,月餘來不愁吃穿差點被他們忘卻的感恩心,他們面上的神色變的鄭重、激動,好像守護慕清秋姐弟成了他們畢生的信念,一個接一個的站出來,態度堅決,全都拒絕接收燈籠收益。
蘇孝文聽到這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有些東西不是他能代表的了的,而有些東西,也是致死都不能忘的。
如此,很好。
就如慕清秋說的那樣,她幫助他們想要得到他們的庇護,那麼,他就盡最大努力讓眾人成為她的庇護,成為有資格的庇護者。
最終,燈籠收益全部歸入啟動資金。
、、、、、、
隨著大年漸遠,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淡。
慕清秋依然會送些香酥苑沒有的糕點去換錢,與鮮味齋的食用香料買賣由於食用香料耗盡,暫時中斷。
因為鮮味齋飯菜滋味鄒降,生意受到很大影響,倒是給了飄香樓喘息,生意反而有越過鮮味齋的勢頭。
對於古陽鎮最大的兩家飯館之間的競爭,慕清秋並未當回事。
同行有競爭,再平常不過的事。
她最近的主要目標,是修整‘沁園’,有蘇孝文等河道宅子眾人幫忙,簡直事半功倍。
沁園,是河道街眾宅之一,如今也是慕清秋的產業,據說河道街還沒有淪為凶地之前,沁園非常受文人雅士的喜歡。
慕清秋對裡面的構造也相當滿意,什麼亭臺樓閣、四季花木,當真是雅緻的很,不負往日盛名。
慕清秋沒有大動沁園的結構,只是將殘損破舊之處重新修整,該修的修該換的換。
短短兩個月時間,整個沁園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新生命,煥然一新。
沁園更名‘雅客居’,裡面的門窗廊簷等等,都經由河道宅子的木匠徐守信親自操手,甚至連桌子椅子,屏風擺件之類,也雕著精細的雕花,古色古香,增了不少‘雅韻’。
難怪雅客居修整完畢後,惹的眾人眸光爍爍,連連稱奇。
關鍵是雅客居內、經改造的很多部分,都是由慕清秋親自畫圖,工匠師傅按照慕清秋的要求做的,慕清秋畫的圖不僅保留了時代特色,更揉進許多這個時代沒有的前世元素。
有些東西變的生動,有些東西變的抽象,擬人手法隨處可見,完全打破了現世人的建造認知,卻又融洽的讓人看過後流連忘返。
修整過程中,不僅徐守信幫了大忙,慣會制瓷的蔣富貴也大顯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