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的話將蕭衍頓時說的心頭溫熱,他一夠頭,親在了秦錦的唇上。
如春風拂過水麵,如春雨撒入田野。如枝頭冰雪消融,如林間百花竟放,唇齒間的甜蜜纏綿,一點點的沁入兩個人的心扉之中,宛若將兩個人緊緊的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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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蕭衍才放開了秦錦。
他心底的最後一絲心結如今也徹底的開啟,秦錦是如此的坦白與信賴他,他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震撼與開心。
“我定不會讓你失望。”不需要過多的言語解釋了,蕭衍也不需要將自己的秘密全盤托出說給秦錦聽,他們彼此已經明白彼此就是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秦錦輕輕的點了點頭。頷首微笑。
翌日,蕭衍出征,泰和郡主出現在城頭相送。
十日後,京城接到訊息,蕭衍遭到了埋伏。身中毒箭,泰和郡主因為思念夫君以及替夫君擔驚受怕,繼而病倒,靖國公夫人親自過來照料,又過了幾日。泰和郡主隨靖國公夫人搬回了靖國公府靜養身體。
宮裡的蕭呈言和太后知道泰和郡主生病了,派出了太醫前去靖國公府會診,幾乎每個前去看診的太醫回來都說泰和郡主是真的病了,脈象紊亂,體虛氣短。
民間傳言。這是泰和郡主太過思念蕭將軍所致。
泰和郡主的母親長樂公主當年便也是因為思念長樂駙馬而導致體虛,再加上懷孕身子弱,所以這才香消玉殞的。而泰和郡主本來小時候就是個藥罐子,所以她這一病,倒真沒引起別人的懷疑。只是急的太后和蕭呈言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按照太后的想法。只要蕭衍離京,在路上若是中了埋伏身亡,那秦錦就可以被她一張懿旨光明正大的弄入宮裡,現在秦錦都病了,蕭文箏該怎麼辦?
秦錦在外也是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蕭衍是真的中了埋伏,肩膀上中了毒箭。
清泉正在替蕭衍療傷,秦錦被蕭衍趕出了營帳,不准她在裡面看著怕她會受不了,所以秦錦現在只能蹲在營帳前的空地上。
她現在臉上有易容,如今這麼看來她就是一個面色略帶慘白的纖弱少年。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人從營帳之中端出來,秦錦揪著自己的衣襟,緊張的都不敢去看,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暈倒一樣。
她沒有暈血的毛病,但是現在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一直在發脹,心跳比平日裡快了不知道多少,就連胃部也有點翻江倒海的感覺。
前世蕭衍也受過傷,並以此為由拖延戰事,她急得沒辦法了,所以才冒險離京,前來催促。那時候大梁的糧草完全接濟不上,漠北的戰局一天比一天差,要是再讓蕭衍在這邊拖延的時間太長,她只能將因才掰成十掰來用。
而這一世,漠北的局勢已經是穩定的,大伯父繼續在漠北只是裝裝樣子,並無真正的大礙,小股的漠北沙匪肯定會有,即便是蕭呈言計較,也計較不出什麼名堂來,況且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相隔千里,蕭呈言也是拿大伯父沒有辦法。
糧草上,有大伯母和蕭衍的運籌帷幄,根本無需擔心。
秦錦隱隱約約的明白蕭衍為何讓大伯父遲遲不還朝,他在拉開一張大網,待他收網之時,便是這個帝國易主之日。
前世她為皇后,坐在那個位置上,眼界卻沒有現在這麼開闊,只是看著眼前的東西,圍著眼前的人打轉。是真的不知道蕭衍之才與胸懷。
她前世飛馬趕到軍營催促蕭衍的時候,只知道他臉色蒼白,肩膀上吊著繃帶,是真的中箭,但是並不知道這箭上居然帶毒。
蕭衍被人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臉色發黑,肩上的傷口血流不止,即便他穿的是黑色的鎧甲,但是秦錦都能隱隱的看出那鎧甲上滲出的血液帶著黝黑色的光澤。濃重的血腥氣讓她忍不住乾嘔了起來,嘔的都快直不起腰來。
蕭衍的臉上滲著豆大的汗珠,雙唇泛白。卻還依然朝著她微微的一笑,因為有外人在場,他不能出言安慰秦錦,但是那眼神卻是在對秦錦說讓她放心。
她怎麼能放的了心。
看她實在是嚇的不行,又是在不住的乾嘔,蕭衍只能將秦錦趕出了營帳之外。旁人只道是蕭將軍從家中帶出來的這個瘦弱的小廝經不起風浪,看不得血惹的蕭將軍不悅了,卻不知道蕭衍其實是在心疼秦錦,怕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會被嚇壞,所以才開口惡聲惡氣的攆人。
“裡面怎麼樣了?”秦錦忍住自己翻湧不已的不適,起身走到營帳邊。想要朝裡張望,卻被營帳門口的侍衛攔下。侍衛自然是蝰蛇,他將秦錦拉到了一邊,悄聲說道,“有清泉在,夫人不用擔心,將軍的傷應該不是什麼大礙。”
其實他只是在寬慰秦錦,若是尋常的毒,這麼長時間,清泉應該已經處理完畢了。
不過之前蕭衍曾經交代過,若是出征。他發生什麼意外,千萬要瞞住夫人。不能讓夫人過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