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自己這個做姑姑,又是做婆婆的,將她趕到雨裡去也是有點不近人情。太后遂一揮袖,“那就好好的坐在這裡說會話,不要再鬧什麼么蛾子了。”她說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又命人給夏煙送上茶點來,讓人給她看了座,這才算是稍稍的安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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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煙就在這裡陪著太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眼睛時不時的瞄著帶著蕭文箏的秦錦。
看著秦錦那副溫和的樣子,夏煙就打心眼裡看不上她。這賤人不光會狐媚男人,就連太后的馬屁也十分的會拍。
不過她要如何接近小皇子呢?
夏煙看了看秦錦畫的畫,於是笑道,“小皇子喜歡看畫啊。我哪裡倒是有不少好畫,小皇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呢?”她對蕭文箏說道。
蕭文箏雖然知道小皇子叫的大概就是他,但是這個人剛才嚇了他一跳,他一點都不想搭理……
夏煙碰了一個釘子,臉色就點不太好,不過太后在一邊,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她只能訕笑了一下,繼續和太后說話。
那廂的靖國公夫人得了落雪帶來的秦錦的口信,當下二話不說,直接打點了行裝,馬上準備出京城去住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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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靖國公夫人對秦錦的話已經是深信不疑了,所以當落雪說了是秦錦讓她暫時離京的時候,她連原因都沒問。只是問了落雪該去什麼方向,待多久再回來。
落雪按照秦錦的囑託,讓靖國公夫人去往感業寺。
其實秦錦也想讓靖國公去別的地方,但是思來想去,還是感業寺好一點。
靖國公夫人是一品的誥命夫人,不能隨意離京,大梁的規定之中誥命夫人若是離京必須報備。
所以最不容易引人懷疑的便是出去禮佛了。
靖國公夫人便是以了替在邊關征戰的夫君與孩兒祈福為名,去了感業寺。果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靖國公夫人還留了一個心眼,她走之前見了府上各個店鋪的管事和掌櫃,吩咐他們在她離開京城這段時間,儘量減少店鋪裡面的存貨,首飾店裡比較值錢的那些寶石和做好的首飾全數收歸到庫房之中,對外只說是盤點存貨,只留一些簡單便宜的款式放在櫃面上。一切等她從外回來再說。
秦錦知道大伯母已經家裡安排妥當之後,她也安心的在慈寧宮裡住了下來。
反正也走不了,既來之則安之。
秦錦不是沒想過要裝病出去,但是宮裡這麼多太醫眾目睽睽,裝病不成萬一被發現,又是禍事,現在蕭衍還在大牢裡蹲著,萬一她這邊弄巧成拙。總是不好。
況且上一世,京城動亂,她也是隨著蕭呈言一起去了感業寺的,路上是狼狽不堪了一些,不過總算是性命無憂,況且這一世還有落雪,蝰蛇以及清泉在身邊,怎麼也比上一世好太多了。
秦錦這幾天在慈寧宮裡。一邊給蕭文箏講故事,一邊慢慢的教他識字,讀書,秦錦活了兩世,最有的便是耐心了。有的時候就連太后都覺得秦錦的耐心竟是比她這樣的老太婆還要足上幾分。看她的眼底毫無芥蒂,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太后即便有點顧慮也漸漸的打消掉,因為她看得出來秦錦是真心的對小皇子好。並非因為他目前是唯一的皇嗣。
這讓太后對秦錦越來越滿意。
於是她上次所想的那個念頭就益發的在心底浮現閃動,以至於她有點坐立不安的地步。
蕭呈言足足在床上躺了快二十天才有所好轉。
期間關於蕭呈言不久於人世的訊息悄然在宮裡以及朝野擴散開來,前一段時間就有人暗傳陛下得了不可言說的暗疾,最近又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陛下沒有早朝,朝臣人心惶惶,眾說紛紜。太后不得已,穿上禮服去了一次朝堂,當眾宣佈陛下只是感染了嚴重的風寒。有點體虛,靜養一段時間必然會重新上朝。
即便是這樣,朝中關於蕭呈言身體的傳聞就沒平息過,甚至愈演愈烈,就連宮裡也時不時能聽到這樣的言語。
景仁宮裡的那位也被蕭呈言過上了病,這段時間也是越來越不好。
其他宮裡的妃子現在多半已經心知肚明,一個個的人人自危,有的甚至在慶幸自己從未被臨幸過。
秦錦即便在慈寧宮裡,也在閒暇的時候聽到慈寧宮的小宮女在嚼舌根子。她就覺得奇怪,上一世她身為皇后對蕭呈言身體有惡疾這件事尚被矇在鼓裡,怎麼這一世反而這件事情卻演變成了昭然若揭的一樣了。
秦錦想不透的事情其實是蕭衍暗中安排的。
秦錦跟著他來京城,必定會被叫到皇宮裡居住。為了不讓蕭呈言有機會染指秦錦,蕭衍不得不用了一點點手段。
他早在前幾年就已經得知了蕭文箏的存在,那時候蕭文箏尚在襁褓之中,天隱宗的人便已經滲透進去,蕭文箏摔倒以及蕭呈言病倒其實都不是湊巧發生的。
他既然攔不住自己的媳婦兒,那就只有去坑對他媳婦兒虎視眈眈的人了。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做在暗處的,哪裡能讓秦錦知道。
既然蕭呈言已經病倒了,蕭衍就想著,索性讓宮裡和朝堂越亂越好,越是亂,就越能將夏家推到風口浪尖上。
所以他就利用了宮裡的眼線將蕭呈言身體的實際情況給散佈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