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忽然被他吼了一嗓子,還是在她滿心歡喜等他回來的時候,潑了一盆冷水在她的頭上,秦錦就有點受不了了。
她也是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捧在手裡呵護大了的人,即便重活一回。也是帶著嬌氣和傲氣的,再加上前世她不是皇后就是太后,身在高位,即便是被眼前這個男人逼著,囚禁著,也從來都是帶著一身的驕傲。
秦錦臉上的笑容驟然冰封,她本是想反唇相譏的,但是唇角抽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她放開了蕭衍,一回頭,直接走去了屏風之後。
“剪雨,折風。”秦錦在屏風之後強忍著心底不住泛起的酸楚和煩悶,冷聲說道,“替我更衣。”
“是。”侍女們頭都不敢抬了,忙邁著小碎步,快步的走到屏風之後。
蕭衍其實是有心事,天隱宗傳回來訊息,宮裡正在歷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似乎蕭呈言很快就要被推上皇帝的寶座了。一想到蕭呈言對秦錦存著那樣的心思,蕭衍就滿心的煩悶。
他回來只是將東西放下,一會還要出去一下,所以在秦錦換衣服的時候,他將手裡的拿著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了出去。
秦錦本來就一肚子的氣,用力的拉扯著自己的腰帶,越是生氣,那腰帶的結就越是打不開,越打不開,她越煩。
“殿下殿下。”剪雨一看,活結都被秦錦給扯成死結了,忙說道,“讓奴婢來!”
“他走了?”秦錦從屏風的縫隙朝外看了看。
“是。”折風應道。
秦錦就能難受了!這算是什麼意思?
女為悅己者容,所以她才會精心的裝扮了一下,原本是想給他驚喜的,他不給面子就算了,還冷麵冷口的吼她。
秦錦站在屏風後面,剪雨蹲在她的身後替她解著那個被她拽死了的衣帶結,折風替她取下脖子上的項鍊,秦錦則氣的?孔冒煙,憑什麼他不讓她穿這個,她就不穿了?
“別換了!”秦錦煩躁的吼道。“他蕭衍不叫我穿,我就不穿了嗎?走!我不光要穿,還要穿上街去!”她拍開了剪雨的手,將她拉了起來,“別弄了,我也不準備換了,就這樣。”
“殿下,這樣不太好吧。”折風又將項鍊替秦錦帶上,“將軍都不喜了。”
“哈!”秦錦現在最氣的就是這個。憑什麼她都要按照他的喜好來?
秦錦甩開了折風,從屏風後繞了出來,抬眸看到了蕭衍放在桌子上的盒子,她氣??的走過去,一把將盒子拿了起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朵木頭雕成的簪子。
“呵,我當是什麼稀罕的東西。”秦錦將那簪子拿出來,在手裡擺弄了一下,對摺風說道,“開窗子。”
“是。”折風馬上去將窗戶推開,秦錦手一揚,直接將那簪子給礽到了窗子外面,“他還真是夠上心的!兩個月不見了,就拿這麼一個破東西來糊弄我。真當我是三歲的孩子那麼好騙?”那木頭簪子的雕工真的不咋地,打磨的倒是十分的圓滑,可是一看就是出自拙劣的工匠之手。
秦錦從沒指望過蕭衍能送她什麼,不過拿這樣一個破東西來糊弄,真的是夠了!虧她還費勁心思的想要討了他的歡喜。
秦錦穿著那身衣服真的上街去晃了一圈,她本就生的十分的豔麗,這衣服一襯,那小腰一擰,嫵媚天成,不知道看呆了多少路人,秦錦看著眾人的眼神,這才稍稍的感覺到有點不太妥當。
有些目光實在是太過火辣了……還有人不怕死的有意無意的朝秦錦這邊撞了過來,要不是落雪在一邊擋著,還不知道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秦錦“逃”回了家,還是覺得胸口發悶。
她洩憤似的直接拿剪刀將腰剪了,將衣服換了下來。
“去拿一套黑色的來。”秦錦冷笑著對摺風說。
折風去取了一套最最保守的黑色長裙過來,替秦錦換上。
“他大概就喜歡這個!”秦錦換上之後,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冷聲說道,“以後就照這個打扮我。”
剪雨和折風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應下來,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均是在心底嘆息了一聲。郡主明明就十分在意將軍的反應的。
秦錦真的是從來都沒這樣難受過,她一個下午都在煩躁之中度過,看什麼都不順眼,吃什麼都沒味道。
蕭衍就回來了一下,一直到晚上用晚膳的時候都沒再露面。
“殿下,還要再等嗎?”剪雨看著一桌子的冷菜,小聲問道。